那一次后,她在心底记恨上了许萦,发誓一定要和许萦对着干,逮着机会就要讥讽几句。长大了再去想小时候的事情,发现许萦已经很包容她了,她仗着自己年纪少,没少做刁蛮任性的事情,许萦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出手教训她,多数时候还是纵容着她的。乔俏雨想通了,伸手搂着许萦嘿嘿傻笑:“许萦你就承认你还挺喜欢我这个妹妹的吧,我也挺喜欢你的。”“不好意思乔小姐,收起你自恋的嘴脸,我可不喜欢你这种墙头草性格,上一秒还怼我,下一秒说喜欢我。”许萦被气笑,乔俏雨可真不要脸。乔俏雨引以为豪:“墙头草性子怎么了?总比固执的人好吧,我只求活得舒心,我爱往哪倒往哪倒。津哥说我这个性子才好,心眼少,很可爱。”许萦心里嫌弃。哪有人自己夸自己可爱。“我挺记仇的,我刚回江都你怎么嘲讽我来着?”许萦侧头把耳朵凑往前,指了指,“再说一遍。”乔俏雨用抱枕砸了许萦一下:“记仇怪!”“好了,我道歉行了吧,我当时和津哥刚领证,人飘了,在我家里完全横着走,我妈都不敢给我脸色看了,碰到你一时没收住,得意过头了才乱说了那些。”“嫁个人就飘,看你什么德行。”许萦心里早不计较了。乔俏雨又从徐砚程买的那一袋零食里翻出一包软糖,撕开吃了一颗:“你不懂,我这人学习成绩没你好,也没什么特长,我妈比姨妈老谋深算多了,她肚子里坏水和环江的水一样多。她对我的掌控欲比姨妈强,我就算是工作了也摆脱不了她,我嫁人就能摆脱了,能不飘吗?”“你……不会为了摆脱你妈才结的婚吧?”许萦把软糖抢过来,徐医生买给她的,她还没吃,不能全便宜了乔俏雨。乔俏雨伸手:“再给一颗。”许萦迟疑片刻,给她拿了一颗,真的就一颗,惹来了乔俏雨的白眼。乔俏雨卷着被子,撑着下巴,惆怅说:“嗯,我再不跑,我妈就要抓我去联姻了,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聂津……是好人吧?”许萦往窗外看了眼,聂津正从烟盒拿出第二根烟递给徐砚程,两人还在热聊。“津哥是好人啊。”乔俏雨笑着点头,“反正比我爸妈对我好的,都是好人。”许萦:“……”乔俏雨也不开玩笑了,认真回答:“我在朋友的聚会认识他的,他是朋友的堂哥,碰见过几次,觉得他人还不错。有一天碰到他被前女友渣了,还骂他全身油水又是穷逼。这里说明一下,我们津哥是帅比是富比,是那个女的眼睛长歪了没看清。说回来,当时那女的骂得实在太难听,我正义感爆棚,一看我长得比她好看,就上了,勾着津哥的胳膊怒骂那个女的不要脸勾引我男朋友,吵了一架,我赢了。”“我是不是特别善良!”许萦:“越是标榜自己怎样的人,越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乔俏雨听懂了,骂她心黑呗。不理会许萦的挖苦,她继续说:“津哥当时还在吃药,人比现在胖一大圈,但他人真的很好,又是好朋友的哥哥,所以我才帮忙的。”“知道了。”许萦穿鞋子,“走吧,吃个早餐,差不多天就亮了。”乔俏雨跟着穿鞋,到了一半她突然说:“我刚刚回去又打了束婷一巴掌。”“祖宗……你是不嫌事大?”许萦顿了下,后背一阵发冷。“背地里打的,这次她不敢做声了,我手里可是有很多她的黑料,我警告她以后少招惹我。”乔俏雨说完,有预感许萦会说她,急忙拉开车门跳下去,冲广场的角落喊,“津哥,我饿了。”聂津回眸看去,乔俏雨跳起来招手:“我们去附近镇上吃东西吧。”在看到许萦跟着下车后,聂津和徐砚程交谈了两句,才回了好。徐砚程走到许萦旁边,拉好她的衣服:“还困吗?”许萦眨了眨眼:“你觉得我还像困的样子吗?”四十八小时,她估计睡了三十小时。徐砚程笑笑,替她整好头发,一面问乔俏雨:“现在就去?”乔俏雨:“我们去隔壁的镇上,到了正好六点,有早餐了。”徐砚程看向许萦,她点了点头:“那就去吃个早餐吧。”乔俏雨搂着聂津的胳膊,上了许萦他们的车:“就坐一辆车吧,我们可以聊聊天。”许萦心想,她看着像和乔俏雨有话题吗?而乔俏雨很自来熟,上车后负责活跃气氛,许萦见她嘴巴甜,说话顺耳,允许她呱噪一会儿。用完早餐,赶回来正好出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