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拉着他的手,“我都知道了,今天陈碧笙去了静心寺,奶奶就是被她说的那些话刺激到了。”
程仲亭摸摸她后脑勺,“别想了,一会儿又该睡不着了。”
池欢问他:“我们是不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程仲亭盯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只问,“你会一直站在我身边是不是?”
池欢使劲点头,“当然。”
池欢可以接受亲生母亲有苦衷抛弃自己,也可以接受她不认自己,但池欢接受不了陈碧笙坏到没有底线,一直一直,都在伤害她最亲的人。
程仲亭把她捞过去放在腿上。
池欢嘿嘿的笑,双臂勾着他脖子,“又想在车上呀?”
程仲亭脸埋在她身前,整个人放松下来,“就这样抱一会儿。”
池欢就紧紧抱着他,下巴放在他头顶。
“我好爱你哦。”
“嗯。”
“……”
“我也是。”
程仲亭抬头,捏着池欢下巴亲上去,“离不开你。”
池欢心里满满都是温情。
山水阁,夜里灯火通明。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程建宁第一次这么和陈碧笙起了争执。
女人善妒,以往她小打小闹他都没管她。
她说当年孩子被老太太和玉露弄没了,要他重新和他有个孩子,他也答应。
哪怕她可能生不了了,他也配合她去做试管。
她说孩子出生以后就要当程家的继承人,他也依她。
陈碧笙三番五次在他面前说程仲亭因为他母亲的事耿耿于怀,撺掇池欢不认她,要他给他些教训。他也答应。
但是转头陈碧笙就去和公司股东达成共识,集体排挤程仲亭。
程建宁差点就要忘了,她前夫在国是很有声望的律师,人脉硬,圈子广,一旦她在集团站住脚跟,势必会让那些利己主义的股东倒向她那边。
这些程建宁都通通不和她计较。
但今天她私自去静心寺在老太太面前说那些话,害得老太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件事程建宁无法容忍。
“明天就是婚礼了,我也想办法说服了老太太,明天她答应了来坐主位,你今天去找她干什么!”
程建宁指着她,“现在你满意了,婚礼也甭办了!”
老太太病成那样,家里老少亲友都过来探望过,这种情况下程建宁要是继续办婚礼,给人落口舌,遭人诟病。
陈碧笙跟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坐那修指甲,“我哪里知道她那么不经事儿,随口说了几句就把她气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