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挠挠头:“不麻烦不麻烦,其实最简单就是直接在那棵香椿树上,找个合适的高度钉一个篮球框,就是会伤到一点树。”
“不要了,”傅征途摇头,“我直接在树下安个木架子,把篮球框钉上去就行。”
小张点头:“那也是个好办法,有大树作为依靠,又伤不着。”
小张确定大家没有什么需要,又帮他们一下大件的行李,才起身道别。
周铃兰给小张塞了两包椰子糖和一些从南边带过来的海干货,不许他推辞。
小张拗不过,只好收下了。
等他走了,周铃兰绕着石榴树转了一圈,看到上面刀划的痕迹,往事涌上心头,她会心一笑。
首都人喜欢在院子里种石榴树,寓意多子多福。
可是他们家人丁单薄,到了周铃兰母亲这一代只剩下她一个人。
母亲也只生了她一个。
不然她那人面兽心的生父也不会敢纵容继室吃绝户。
周铃兰心想,如果她当年没有被韩磊所救,还真让他们得逞了。
老天开眼啊,想吃绝户者,最后成了绝户。
可惜她不能削骨还父,即便她不跟他姓,她的身上,她的孩子、孙子的身上,也都还流着他肮脏的血。
可惜啊。
“奶奶,这棵树上怎么那么多疤呀?”巡视领土回来的尘尘昂着小脑袋不解地问。
周铃兰停止回忆,摸摸孩子的脑袋:
“这是奶奶小时候的身高刻度,是奶奶的姥姥划的。”
尘尘眨巴眼:“哇,难怪长那么高,奶奶,树每年都会跟着我们一起长高,你这个参照物不准哦!”
周铃兰摸摸孩子的脑袋,慈爱地看着他:“尘尘真聪明,奶奶小时候可没有尘尘这般聪明,所以想的都是笨办法。”
尘尘笑眯眯摇头:“不,奶奶要是不聪明,我爸爸和小叔叔为什么这样聪明呀?
尘尘聪明也是因为爸爸聪明呀,所以我奶奶肯定最聪明的奶奶,生了最聪明的爸爸,然后再有尘尘!”
周铃兰失笑,抱着尘尘蹭了蹭他的脑袋,不然之间又释然了。
她姓周,她的孩子和孙子姓傅,早八百年就跟那人没有任何关系。
“奶奶,这棵又是什么树呀?也好高呀。”
周铃兰抬头:“这棵是香椿树,春天到来的时候,枝头上会长满香椿芽,到时候可以摘下来炒鸡蛋吃。”
尘尘有些疑惑:“可是这么高,要怎么摘呀?”
尘尘会爬树,可也爬不到那么高啊。
周铃兰牵着尘尘的手:“我们找一个长的竹竿子,把镰刀绑在竹竿上上面就能摘到,到时候奶奶教你。”
尘尘想了想,笑眯眯说:“我就说我奶奶聪明吧,能想到好办法。”
周铃兰:“这可不是奶奶发明的,是祖祖辈辈传授下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