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堂堂大乾储君,岂能为你这等人牵马坠蹬?”
如宁飞所料,太子知小节而无大义,面对宁飞的无理刁难,反驳之言更是恶心。
以至于相比之下,宁飞反倒成了圣人!
一旁的戴忠脸都黑了。
宁飞固然无礼,但这种事决不能如此应对,哪怕真就为他牵马,看似丢人,实则是在给宁飞刨坑。
傻子都懂的道理,太子竟然。。。。。。
唉,真是家门不幸,怎么就跟了这么个货呢?
宁飞哈哈大笑,“皇兄,我开玩笑呢,您别生气嘛!”
“陛下,儿臣可能在这朱雀大街上跑马?”
“自是可以!”
沈婉秋都行,何况宁飞一个五珠亲王,且刚凯旋?
“多谢陛下!”
宁飞翻身上马,拍马前行,一如出征时一般跨过文官头顶,但所跨之人身份却极其特殊,正是当朝丞相贺琳!
这老小子在听闻宁飞打了他土豪,又在陇右当地颇具民心之后,人都傻了。
这是贺琳话语权的根本,也是他不依赖皇权的底气,就像一个无名藩王一般傲然于世。
但这遮羞布终归还是让宁飞摘掉,人们惊奇的发现,贺家在其郡望名声也就那样,只要宁飞愿意,想怎么肆虐就怎么肆虐。
偏偏正武帝还不信任贺琳,这老小子自然没了威望,在太子一派中话语权早已今非昔比。
宁飞又极其喜欢痛打落水狗,这不,这一跨,直接跨没了贺家几辈子人积累的威信。
少顷,宁飞于朱雀大街上纵情驰骋,耳畔不时响起太监声音:“大乾正武皇帝陛下谕旨:
大乾五珠亲王九皇子宁飞西征蛮律,奏凯而归,今特赐纵马朱雀,一往无前,凡敢阻拦者皆杀无赦,钦此!”
沈婉秋已先宁飞一步回了都城,宁飞走后便同正武帝等人一起上了城楼观摩,见此一幕,不免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小子终于扬眉吐气了,看以后谁还敢再说他纨绔膏粱,毫无建树!
按大乾规制,宁飞确实当从朱雀大街进入皇宫,故此路上早已等满了人,裴玉婷等人自然也在其中,还将羞于见人的红鸾也拉了过来。
红鸾本只是想看个热闹,这才跟来,岂料那圣旨不断回响在耳边,一激动,忘了温柔恬静人设,竟两手做喇叭状,厉声喝道:“殿下文采斐然,值此举国同庆之时,何不赋诗一首,以此明志?”
说完,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裴玉婷见状调侃道:“还说自己害羞,这不是胆子挺大嘛!”
红鸾无言以对。
她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如今回想起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喂,跟你说话呢!”
皇甫淑琪见宁飞不搭话,当即厉声替红鸾鸣不平。
宁飞闻言微微一笑,忽的勒马,缓步行进并道:“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诗一出,在场众人先是一愣,旋即欢呼声不绝于耳!
当这诗辗转传至城楼上,正武帝大手一拍龙椅,笑道:“好个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