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站起身,哽咽道:“回殿下话,小人确系本镇人,名唤梁佑,今日上午这一干外敌闯至此地,不分男女老幼,尽皆。。。。。。”
说到此处,梁佑复又想起先前所见惨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宁飞摸了摸梁佑脑袋。
“你是男人,应当知晓悲天悯人并无大用,报仇方是正事!”
“来,告诉我镇上道路!”
梁佑经宁飞这一说,登时重振旗鼓,忍了泪给宁飞仔细讲解,宁飞则在地上画图,待梁佑说完之后,向一旁山匪道:“把几个百夫长给我叫来。”
“是!”
很快,四名百夫长赶来,宁飞用树枝一边在图上画一边告诉百夫长如何排兵布阵,甚至精确到了五人一组!
“殿下,分兵乃是大忌,况且北济人深入我后,必然警觉,万一被其逐一击破,便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我等都身着重甲,已有四百,算上山匪,少说六百余人,北济则不过二三百人,完全不必将他们当回事,正面交战便定能获胜!”
其中一名百夫长给出建议,其余人纷纷附和。
北济与北蛮简直云泥之别,又在大乾腹地,宁飞似乎完全无需如此谨慎。
宁飞冷笑道:“你们都知他们深入大乾腹地,他们自己焉能不知?”
“倘若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反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该当如何?”
“况且本宫要的不是击溃,是彻底消灭,必须得谨慎对待!”
有道是轻视敌人就是轻视自己,平时骂两句无关紧要,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大意,做到万无一失方是最佳选择!
“殿下大才。”
借着月光,宁飞看到百夫长表情复杂,显然并非发自内心说出的这等话。
倒也能理解,这一干人可是精锐中的精锐,昔日里面对北蛮尚且百战百胜,何况小小北济?
“比起奋勇拼杀,本宫更希望能靠细致入微的排兵布阵尽可能减少伤亡,光打胜仗不是好汉,毫发无损才是本事。”
“慈不掌兵四字固然乃至理名言,但若有可能,减小伤亡也不失为绝佳选择。”
“待会儿听我枪声,第一声枪响过后迅速渗透,第二声枪响之后直接动手!”
“是!”
百夫长们走后,宁飞率一干山匪自柳树口镇西北面杀了下去,并于过程之中厉声喊叫,争取将气势放到最大,不出意外的惊醒敌军。
北济人早有准备,连忙兵合一处,列阵迎击,岂料宁飞只是和北济接触了一番,并未死战,便就掉头山上跑去,寂静的黑夜中哭嚎声此起彼伏,溃败之象尽显。
北济军心大振,忙要去追,忽听得有人厉声喊叫了一顿鸟语,言下之意是要他们镇定。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他们主将金元鸣!
诚然,山匪虽多出自军中,到底久疏战阵,遇上他们,溃败情有可原,但当下北济这支孤军处境极差,不轻举妄动方是上策。
金元鸣曾潜入大乾学习兵法,自然深知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