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看看陆星河,又看看严宇,挑眉:“师姐?”对于自己的偶像,严宇向来是有问必答:“是呀!老陆说那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呢。”陆星河:“……你给我闭嘴!”他根本不是那么说的好吗?陆星河现在是恨不得回到几年前自己唯一一次喝醉酒的时候,好给自己两个耳光!严宇这个大嘴巴,真是要害死人了。怕楚岑等人误会,陆星河赶紧解释:“老严误会我的意思了。老头,哦就是我师父去世前,曾叮嘱我要找到我师姐,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我只是遵循师长嘱托,没有别的意思。”“可你说你师姐虽然话很少,人也冷漠,但耐不住好看啊,你还常常偷看她呢。”陆星河:“……你再不闭嘴,你今天就搬出去。”严宇赶紧抬手在唇边做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赶紧溜进厨房开始准备饭菜。孟颜觉得客厅里气氛古怪得很,她有心想吃瓜,可惜时机不对,她也只好赶紧躲进厨房。楚岑倒是还保持着笑容,也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他似乎有点好奇,问陆星河:“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陆星河心想,咱们也没认识多久啊,我无缘无故提起来做什么?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他挠挠头,略有些尴尬道:“其实我对她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她好像是风水世家出身,当年到道观是有原因的。我师父临终前没来得及和我说起师姐的事情,只叮嘱我要去找一找。”其实道观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不可谈,话说到这里,陆星河顺口就道:“师姐走后,我师父又带回来一个师妹。和师姐相比,那就是个坑货,小骗子,偶尔会上我这里来打秋风。你待得久说不定能碰上。”楚岑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小师妹?”“是啊,现在可能还在哪个出租屋里吃泡面吧。她不承认我是师兄,我也不喊她师妹,我们两人很少来往。”说起自己的小师妹,陆星河就恨得牙痒痒。想当年他是一个多么单纯的小道士,现在变成这副模样都是拜她所赐。他在楼思那儿,知道了什么叫做社会险恶。话虽如此,可楚岑还是从陆星河话里听出了他对楼思的维护。陆星河看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也没有和什么人来往,但实际上他很注重感情,能被他挂念的人,都是在他心中有一定地位的。垂眸掩饰掉自己的情绪,楚岑把话题扯回到师姐身上。只可惜陆星河已经不想再谈,两人聊了几句便没有再说话。吃过饭,陆星河就回自己家收拾东西。严宇已经知道了他要搬到对面去住的消息,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咬着手指,心想早知道自己也和偶像提出来搬过去住。这样一来,他就能和偶像更近一些。陆星河没搭理他。收拾好东西,陆星河又叮嘱了桃桃两句,然后偏头对严宇道:“我只是搬到对面睡觉,不是离开这个家,你要是对桃桃不好,别怪我不客气。”严宇:“……”看看看看,一只小鬼待遇都比他好!陆星河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楚岑准备得很周到,陆星河只需要带上睡衣便好。简单吃过晚餐,又进书房画了一会儿符,陆星河钻进浴室洗了澡,换上舒适的睡衣就去敲楚岑的门。反正这一层就他们两户,他穿的睡衣又保守,不怕有什么不合适的。陆星河这样想,在楚岑开门请他进去时,他还是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仔细想想,好像还是挺怪的。楚岑看起来也有点不大适应的样子。两人难得拘谨,为缓和气氛,陆星河提议坐沙发上看一场电影。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电影里的两个男主角已经开始亲了起来,并且很有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样子。陆星河:“……”楚岑:“……”陆星河干笑两声,脑子一抽什么都没想的摁掉了开关。然而没了声音的房间,气氛更加古怪。他唰的站起来,努力忽略脸上传来的热意,对楚岑道:“时间不早了,我回房间了。”楚岑也有点不在状态,轻轻嗯了一声。陆星河住的是客房,但是房间很大,和主卧比起来就少了个阳台而已。他也不认床,把自己往床上一丢,闭上眼努力把那些少儿不宜的片段挤出脑海。可越是想越是做不到,到最后陆星河竟然还想到了楚岑。“禽兽!”陆星河自己掐了自己一把,觉得自己可能是单身太久了才会胡思乱想。他把自己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