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抓阿鲤时,大理寺的人还没追过来,他裴佑之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连太子的目光也停驻在他身上。
裴佑之不急不慢的示意大家放下心,温声道:“审阿鲤的时候,她总念叨着什么阁主,又审了会儿,她便招了。”
常景好直言道:“你不是说她坏了自己嗓子么?”
常溶溶忙朝她猛点头,觉得她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这事啊……”裴佑之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道:“审出这个之后就把嗓子坏了。”
常景好不信:“就这么凑巧?”
“就这么凑巧。”
“姑且算是吧。”常溶溶哼道,又问沉香:“殿下可知道这秘阁?”
“有所耳闻。”沉香说了半句又沉默下来,垂眸道:“其实不用等李怀安出去,他听了也不会做什么,他…一辈子都回不去的。”
太子懂她心中所想,仍然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沉香还想解释:“李怀安不一样,他从小便跟我……”
“叩叩。”
后半句变为无声。
静了半瞬,沉香才端坐好,喊道:“进!”
李怀安旋即推门而入,他依旧站在沉香身后,点头道:“交代好了。”
沉香笑道:“今日的掌柜是不是又不一样啦?”
李怀安依旧点头。
常溶溶也问:“待会儿会进来么?”
李怀安还是点头。
“好吧好吧,让你说话可真不容易,”沉香硬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我们方才说到何处了?”
“三个问题。”常景好道,“一已经在查了,三要等验尸,只剩二了。”
“二是……?”沉香试探着看向她。
“赵画师为何会帮阿鲤,他们什么关系。”
“对,对对。”
“不是说赵画师是个浪荡子么?”常溶溶对这些了解颇多,提议道:“难道他和阿鲤也有情?”
裴佑之低低“啊”了一声,模样有些为难。
几人不自觉把视线投向常皎皎。
常皎皎叹了口气,摇头道:“有没有情我不知,我只知阿央和阿鲤两人情同手足、心照神交。”
沉香啧叹一声,虚点着空气,道:“可不么?我知道~她们二人是亲姐妹,情谊深着呢。”
“那阿央已死,他照顾阿鲤难道是睹人思人?”常溶溶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
“有个事我忘了说,”裴佑之拈去最后一滴杯壁的茶水,酝酿道:“审问阿鲤时她一直在喊赵画师的表字,这个情……可能不一般。”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其中含义,就听屋门又被人叩响。
“诸位现在方便么?”女子喊得婉转缠绵,叫人心里蓦然一颤。
沉香忙喊:“方便,进来吧!”
人未进屋,那股若有若无的醇甜香气却循着门缝钻进常景好的鼻间。
某些香味儿过于熟悉,让她登时抬起头。
与此同时抬头去看的,还有裴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