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啊清宁,这日子怎么就过不清,安不宁呢。”
夏清宁拢住爹爹的拳头,笑得开怀。
【千帆啊千帆,历尽千帆,自是要苦尽甘来的。】
大小两双眼对上,相视一笑。
翌日。
到了各家忙碌的时辰,理正家里还是静悄悄的。
理正家的儿子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干干净净:“爹,我好难受啊。”
“一时诊断不出。怕你们要去镇子上找其他大夫瞧瞧了。”
村里会点皮毛医术的婶子连连摇头,怕招惹祸事,说完就连忙提着东西走了。
留下理正家上下几口人倒在床上起不来。
理正夫人吐得没力气。
“孩子他爹,昨晚我们就吃了那挂肉,你说,会不会是……”
“胡说。夏秀才在我们村里住这么久了,他难道还会送有毒的肉过来吗?”
理正第一个不信。
村里最老实的就是夏千帆了。
以前村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夏千帆都是做最苦最累的活,吃最少的肉。
他心里门清,正因为夏千帆这么老实,愿意背锅,自己才愿意这么帮他。
“那你说说,昨个儿早晨下地,我们一家就分了口地瓜。日头正中,正是垦地的时候,咱们家就喝了点米水,进进出出的,就没其他东西进嘴了!”
说完,理正夫人又扶着肚子,歪歪斜斜地躺下去。
理正面露难色:“难道真的是夏秀才……不,这要是误会人了,岂不是丢脸?”
“丢脸?我们命都快没了!”
理正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他一下,脸色发白,“村里婆子治不好,到镇子上去,少说也得几贯钱!他夏家得了首富的银子,不怕治病,咱家有那么多钱去看病么!等死吗!”
理正看着痛苦不堪的儿子,终究还是一咬牙。
左右还是个钱的事儿!
他抖抖嗖嗖地换好衣服,闷了两口凉水才把想吐的感觉忍回去。
白日里太阳高照。
他却虚得两腿发软。
一路往夏家走,他心里就越是烦躁,越想要去要个说法!
……
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