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阁下,传闻阴阳家日、月、星三大护法归位,在咸阳宫内,玄清只见到东君、月神,不知星之护法如今在何?”卯时而今,咸阳距离雍都本就不远,若是紧赶,一日都要不了,只是礼仪之下,不得不慢,虽如此,今天正午之前,到达雍都不难。清晨的朝阳初期,驱逐夜间的温凉,一缕缕骄阳玄光透过层层弥补的云层而入,万丈金光扬起,落在身侧的东君身上,暗金『色』的锦衣华袍之上,背后的那道神鸟图腾为之跃动。一缕缕暗金『色』的光芒护体,柔顺的秀发为之而动,均散发着一丝丝的光泽,『裸』『露』宛若白玉一般的肩头,更是散发耀眼的光芒。纤细的双手微微掐动印诀,美眸为之眯起,绝美的容颜彰显出一丝圣洁,任由身下的马匹为之前进,本体岿然不动,闻周清之语,秀美微微一动。“玄清大师应当知晓星之护法的身份,他现在还未到出现之时,天地万物,各有其命数,星之护法出,一切前尘过往不存。”红唇轻启,头颅微侧,垂肩的秀发被微风凌『乱』些许,双手仍旧掐动阴阳印诀,周身暗金『色』玄光仍旧在隐现,此女年岁与盖聂相差不多,但是一身修为却已经『逼』近师兄赤松子。无怪乎在阴阳家之中,地位仅次于东皇太一,天资绝对惊艳无双,修炼阴阳术一日千里,这般下去,估计再有十年左右,臻至自己这个层次不难。十年的时间,看似很长,但自己是有着纪数的加持,对方再过十年,仍旧是青春韶华,风采依旧,说不准,将来还有可能一窥悟虚而返之妙。“一切前尘过往不存?阴阳家此举是否有碍道法自然,一如东君阁下,难道就斩断了前尘过往。”“说起来,玄清此行新郑,倒是于一桩秘闻颇有所得,不知东君阁下可有兴趣一听?”五百年前,阴阳家从道家分离而出,融合上古巫术和道家玄妙,杂糅巴蜀、楚国的上古修行之法,创生阴阳术,威力巨大,短时间内便可臻至化神层次。虽然剑走偏锋,但万道同途,修炼极致,同样可以天人合一,身融万物,从虚凡口中知晓近来咸阳中东君的动静,不由得嘴角轻轻扬起。“哦,大师请言?”千秋绝『色』,美眸流转,双手掐动的阴阳印诀不显,周身的异象徐徐而散,此事,东方天际的一轮骄阳正跃出云层,普照大地,遥望前方所在,山脉丘陵林立,河流纵横其中,越过眼前这座山脉,雍都不远矣。“苍龙七宿,据我所知,东皇阁下对于这个东西可是颇为上心!”一语出,周清再次看向东君。“玄清大师……知晓苍龙七宿?”刹那间,一道隐晦的暗金『色』玄光沉浮于东君的眼眸深处,闭合之间,身前的虚空微微一动,双手不自觉的合十,身下的名驹都为之受到影响,嘶吼一身。“也许……我知晓的比东君阁下还要多,千年之前,牧野之战,周武王以诸侯十万精兵击溃商朝七十万大军,这可是相当有趣的战役。”“其后,周朝而立,千年以来的神圣血脉传承,苍龙七宿而出,春秋渐行渐远,战国步入尾声,俯览列国,恰好七雄,更是有趣。”“七个星辰,七个国家,七个秘密,苍龙七宿!”苍龙七宿的秘密,苍龙七宿的力量,自己应该已经见识过了,的确神妙莫测,而阴阳家更是神妙,竟然能够清楚的探之苍龙七宿的深层次隐秘。言语婉转,对于苍龙七宿的奥妙,祖师应该是知晓的,但是以其的境界,无为无不为,故而,一切都是道法自然,那就是祖师的道。“大师之语,很令我意外,传闻道家祖师老子在周朝为守藏室之官,耄耋之岁不通修行,忽而身融万物,无双天下。”“难道说老子在道家天宗留下关于苍龙七宿的秘密?”纤细的弯弯细眉而动,美眸凝视周清许久,对方之语就是在阴阳家中都属于绝密,甚至于月神都没有资格知晓,而对方之语和阴阳家典籍记载,颇为吻合。若说道家天宗存留苍龙七宿的秘密,那决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五百年前,阴阳家从道家分离出去的时候,对于那些东西也才重新整理。然而,道家的祖师老子,武道通天,身融万物,时间与空间都不是虚幻,也许对方留下了什么也说不准,亦或者留下的东西被玄清子得到。根据阴阳家的信息,这玄清子如今年岁,就臻至化神绝巅,更是在新郑镇杀杨朱一脉的阳生和楚国的屈泪、齐国的邹九,一身修为估计悟虚而返都不远了。“道家天宗是否有苍龙七宿的秘密,阴阳家应该更清楚,说起来,苍龙七宿的力量散落诸夏,我也很好奇等你们将其聚拢起来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模样?”没有多言,从东君焱妃的只言片语中,周清也能够隐约得知,对方似乎也没有得到真正的苍龙七宿秘密,即如此,自己更没有多说的必要。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秘密虽知晓,但想要汇聚起来,阴阳家才是专业的,毕竟,阴阳家当初之所以脱离道家而成立,就是因为苍龙七宿。“或许,东皇阁下能够回答你这个问题!”轻言脆语,呼吸略有急促,尽管想要知道对方到底了解什么,但思忖一二,还是忍住了,胸前高耸的山峰为之起伏,一抹雪白隐现,周身暗金『色』的玄光运转,落下余韵。如同周清料想的那般,秦王政的车驾在将近午时的时候,来到了雍城东门外的十里郊亭。按照太史、太卜、太祝事先拟定的法度,已经先在雍城的长信侯嫪毐,须得亲率所有官吏出城迎接王驾,若是在春秋岁月,自然是出迎的越远越能够彰显尊王之心。战国『乱』世,礼仪崩溃,但崩溃并不代表没有,今,秦王政冠礼王驾,一应事务早就通告雍都上下,依据礼仪,应有三次大礼。其一,长信侯嫪毐出迎一舍之亭,一舍者,三十里,然后秦王赐酒,长信侯驾车,再入雍城,想不到,先前在三十里没有人影,二十里也没有人影,十里之处同样没有人影。就是周清而观,对于嫪毐之下场再次摇摇头,若是礼仪足够,说不准还能够体面些许,现在而观,一颗心已经铁了。“止道!”随行的官吏中,一道洪亮的声音『荡』出,红袍加身,中年而立,从马上而下,行至秦王驾前,面『色』铁青,神情愤怒不已。“老臣暂请我王就地扎营,暂行歇息,待老臣入雍城,敦请长信侯郊亭之礼!”嫪毐此举,已经不是无视秦王颜面,更是将所有秦廷上下的官员颜面无视,出列的刚成君蔡泽乃是秦昭襄王时代的臣子,对于这等跋扈之人还从未见过。就是文信侯吕不韦擅权,都未曾如此,他一介市鄙之人,安敢如此,狂怒而语,一息之后,身侧的昌平君、昌文君、冯去疾等出列,亦是神『色』不好看。“哈哈哈,刚成君莫动肝火!”“雍城乃是我赢秦宗庙之地,根基之地,回雍城而已,何须有礼无礼。”“昌平君,传寡人令,一切照旧,继续行进!”秦王政扶着战车上的粗壮伞柄,淡然一笑,面上看不出恼怒之『色』,甚至安慰了一语刚成君,话锋一转,大手挥动,看向昌平君。:()秦时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