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不夸张等状元郎过来,咱一见便知分晓。”话音刚落,便听前头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礼乐声,街上人群也都沸腾起来,“来了来了,进士来了!”只见两排官兵开道,在青袍礼官的引领下,新科状元、榜眼、探花及余下进士皆身着红色锦袍,腰系玉带,乌纱为帽,帽檐簪着娇艳欲滴的鲜花,骑着马一溜儿行来。真真是面带红光,神采飞扬。人逢喜事精神爽,便是容貌平凡,不再年轻,如今骑在这马上接受百姓们的欢呼与仰望,这份春风得意叫人的精气面貌都变得不一样,遑论本来就容貌迤逦的状元郎?同样是着红袍,当先骑着白马的状元郎面如冠玉,眉清目朗,愣是穿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尤其薄唇噙着的那一抹浅笑,风流倜傥,潇洒俊逸,直教百姓们赞叹不已。“状元郎真是太俊了!”大姑娘小媳妇们激动得面红耳赤,她们本来是来一睹探花郎的风采的,谁知竟然被打马走在前面的状元郎吸去眼球,纷纷把怀中的绣帕、鲜花、荷包之类的物件跟不要钱一般,雪片般纷纷扬扬朝着探花郎砸过去。虽知道这是她们得不到的男人,然而有生之年能见到这神仙般的人物,也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诶呀!快瞧探花郎,好生俊朗!”紧随其后噙着温和的笑意的探花郎光彩耀眼,清隽儒雅恍若天人!楼阁上的千金贵女们瞧见这丰神俊朗的少年,也都暗暗记在心里,决意回去请家中父母打听。只是可惜刚刚把准备扔给探花郎的绣帕、鲜花等物件都扔给了状元郎······“这探花郎模样生得这般秀气俊美,瞧着比状元郎还要周正些。”这是句实话,单论皮相汪家辉生得更精致。不过,崔延可是文武双全带着股阳刚之气!······谢玉珩自从汪彤儿遇刺昏睡不醒后,身上被剑刺穿胸的谢玉珩,自己的伤不顾,衣不解带,敖红双眸。他不顾伤口还没好全乎,便日夜守护在汪彤儿床头,给她洗脸,给她身子按摩穴道。只除了换亵衣擦洗身子是大美跟赵雯来做,其余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之后,等伤好得差不多,便每日除了早朝,其余什么事都不管,回来陪着汪彤儿。他心中早有主意,等汪彤儿苏醒过来,立马请皇帝赐新府邸“总督府”的牌匾。至于自己这个世子爷的身份不要也罢······这样子,才能不被那世子的身份所羁绊,想娶谁是自己的权利。加之,如今小姑娘的身份是‘逍遥侯’啊,哎——追妻之路漫漫啊!由于汪彤儿还昏睡没醒过来,皇帝封她为逍遥侯的旨意得等她醒过来接旨才算正式。女子为侯皇帝在宫中要是公务不繁忙,也会时常出宫来看望汪彤儿。不但把宫中最好的御医留在这儿替汪彤儿治伤看病,还张贴告示,召集能人异士,许以重金,只为能叫她苏醒来。足见汪彤儿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之重!······临庆院寝室里,许嬷嬷给小雪擦眼泪:“雪儿,彤儿姑娘会好起来的。严御医是有名的国手,他给姑娘治病,一定能治好。”如今众人俱已改了称呼,等她醒来将会称她为一声:逍遥侯。赵雯跟陈娇娇本来已经止住眼泪,被小雪这么一哭,心里难受,也泪水涟涟起来。秦宝臻直到如今都是浑浑噩噩的,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别人家的女儿,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他身上,叫他猝不防及······他不管谢玉珩摆什么臭脸,也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他。一直没离开谢玉珩的新府邸,每日除了睡觉去当初他借宿的院子,其余时间便坐在汪彤儿寝室外室圈椅上,痴痴傻等,待她醒来。秦宝臻心知相比其他人,自己是最没资格待在这儿的。他既跟她没血缘关系,也不是好友关系更没主仆情分。他心中不由得羡慕起许嬷嬷跟小雪来······现如今,更遑论皇帝亲封她为“逍遥侯”!秦宝臻不能不心中忐忑:她醒过来还认不认他这个假爹?外头谢玉珩下朝回来,远远便听见一阵阵哀哭声,他在外间换了衣裳,皱眉,真想把她们都轰了出去!奈何,她们都是小姑娘放在心尖上的亲人······里面的人见到谢玉珩回来,跟他见礼后,自觉地走了出去。没柰何,这谢玉珩早已关照多次,他下朝回来不用旁人待在寝室且汪彤儿一日三餐不用别人之手,他要亲自来喂。至于朝中公务,谢玉珩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