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闻阁心中诽腹道:你个鳏夫,都二十有四。一不成亲,二不纳妾。要女儿家的首饰干什么?谢玉珩心中诽腹道:这副头面你好意思买,你家夫人好意思戴吗?汪彤儿:“······”陈娇娇:“······”表姐妹俩对视一眼:你想买吗?二人同时摇头,她俩只是单纯欣赏而已,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杠上了。还是陈娇娇拉着华闻阁的手,轻言细语道:“老爷,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戴这合适吗?”华闻阁温柔的眼眸看着陈娇娇,心说:怎么不合适?陈娇娇没等华闻阁开口,接着说道:“妾身年岁大了,这上面的宝石太重,戴着不舒服,颈椎也难受。”华闻阁一听,想了想也是。他看着面前五光十色耀眼的宝石头面,莫明地想起当初在朝为官时,在宫中见过一次外邦送来的孔雀,真像那孔雀开屏。于是,抿唇一笑:“好,听夫人的。”谢玉珩见华闻阁主动退让,心情愉悦地叫掌柜给打包起来。心中想着:这副头面买给小姑娘,她肯定开心。汪彤儿哪知道是买给自己的?不然,肯定忽悠他放弃。从首饰铺子出来,赚足银子的掌柜笑逐颜开地亲自把厚重的布帘子掀开,把他们送出店门外。小砚跟大美小美三人手捧着一摞珠宝盒子,小心翼翼地跟在主子们身后,生怕一个不注意脚底打滑,摔一跤可就完蛋了。手中的珠宝经不住跌碰啊!老母心啊汪彤儿举步跨出得珠宝铺子的门槛,抬头见到对面卖羊毛毯子的铺子。跟陈娇娇打个眼色,便走过去。“慢点走!”谢玉珩跟华闻阁同时提醒道,二人也大步上前去各自搀着她俩往对面铺子走去。掀帘进去,见里面的羊毛毯子跟刚刚珠宝店的首饰都是同一主题的色调:五颜六色,色彩缤纷啊!汪彤儿抬头四处一逛,看见柜台里还摆放着一摞一摞各种颜色的羊毛线,估计是织毯子的用羊毛线。这铺子就像成衣铺,既卖成衣也卖布匹是一样的道理。这种线买回去织毛衣比那些棉线暖和也有弹性,想到这,汪彤儿伸出小手指了指那些羊毛钱,问道:“这线怎么卖?”没等掌柜答话,谢玉珩赶紧用蒙北的方言,把汪彤儿的问话重复一遍。呵呵,带了个免费的翻译。汪彤儿挑喜爱的颜色买了两摞,每一摞估计有三四斤,能织两套毛衣。刚好给自己还有娇娇一人一套。铺子里面厚厚的羊毛毯也是好东西,冬日里取暖除了炭火还是炭火啊!床铺上铺上一张羊毛毯子肯定会暖和许多,嗯,给许嬷嬷还有陈婆婆一人带一条。她们岁数大了,夜里睡觉在被窝里放置铜捂子,半夜就凉了。汪彤儿这么一想,想起小雪跟秀云女儿家更不能受凉。如今还多了个招娣。这么一来,便买多了······幸亏空闲的马车多,那几辆马车来时装着的草药,回去时估计都是帮汪彤儿带货了。她不但羊毛毯子买多了,还买了许多皮货。其实汪彤儿买这许多羊毛毯子跟皮货她另有打算,她在给小雪准备陪嫁的嫁妆呀!京城可不是溱州,十几台嫁妆就算有排面了。再说,她不是嫁给当初的那个自己随从许锦珅,而是嫁给赣州总督徐蔚之子新科武状元三品参将徐锦珅为妻······怎么说都要风光大嫁,没个五六十抬嫁妆肯定拿不出手。回到京城第一桩事便是买铺子搞事业赚银子啊!操心喃!汪彤儿跟陈娇娇逛了两个时辰的街,除了买买买。便是逮到好吃的零食吃吃吃······以至于表姐妹俩回到别庄时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每人只喝了杯羊奶。逛了将近半日大街,表姐妹俩带的银子却一文没花出去,不是华闻阁掏银子,便是谢玉珩示意小砚快步前去付款。有好几次小砚上前给银子都被华闻阁给呵斥:“让开,老夫给银子。”他老人家付款的同时拿眼瞪着谢玉珩,那意思很明显:你个居心不良的登徒子,玉儿买的东西哪用你假惺惺地给银子?谢玉珩那个憋屈呀!玉儿玉儿!哼,她是本督的女人!汪彤儿也不想用谢玉珩的银子呀,奈何这人龟毛,惯会黑脸······算了,逮到机会一并还给他吧!······华闻阁带着自己的老妻逛完街,心满意足的刚回到寝室里,还没顾得上喝盏茶水,身边的小厮蛋子在寝室门外禀报道:“老爷,黄管事来了。”嗯?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