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陌生的夫人是谁?貌似本督根本就不认识她,她看本督的目光好像跟我有杀父之仇?本督招谁惹谁了?有了陈娇娇这个陌生夫人坐在马车里,谢玉珩只能挫败地先下了马车。假使只有个大美或小美,谢玉珩分分钟钟就把她俩给叫下马车去。奈何,马车里是个来路不明的夫人,谢玉珩无奈,只能回去让黄宇暗中打探此夫人是何来历?华闻阁自从中午遇到谢玉珩对自己钟爱的学生有图谋不轨之嫌,于是他留了个心眼吩咐随身小厮蛋子骑着马匹,注意着谢玉珩的一举一动,当谢玉珩不听警告登上秦玉的马车时,蛋子第一时间禀报给华闻阁,气得他抖起美人须便下来马车往汪彤儿的马车这边走来,没想到须夷间,谢玉珩喊停马车,臭着个冷颜从汪彤儿的马车一跃而下。本来就因为马车上来路不明的夫人给自己脸色,深感憋屈的谢玉珩下得汪彤儿的马车,没想到抬头便看见华闻阁站在道旁摆着个冷脸鄙夷地瞧着自己,顿时气得是无语凌噎······华闻阁盯上了谢玉珩的同时,也随时关注着自己的小学生。呵,还真让他瞧出许不寻常的事来。他察觉到大美小美像做贼似的掩护着那位着月牙交领棉袍的男子,一闪而掩进驿站里去······他漫不经心瞥见了一个身影,玉儿马车里怎么多了个男子?只是,那位男子虽说是一闪而过,却令他的心脏瞬间停滞,顿觉那身影太过熟悉。他此时如年轻人似的心跳如狂,眼前空白了差不多两叁秒——那身影不是别人,是自己的老妻娇娇啊!自己跟她相懦以沫三十多年,对她的身形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唉!为夫真浑啊!老妻跟过来好几日了,自己竟然没发觉?同时,华闻阁心中又是一喜:老妻这是担心自己,舍不得跟为夫分离啊!华闻阁捋着美人须声音清朗地‘哈哈’大笑起来······为夫这些年对她的示好,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静待花开终有时!自己还暗讨着早点完成皇差,回京跟娇娇团聚,从今往后,只在朝廷卖命,哪儿都不去了。没想到,自己在意的人近在眼前啊!蛋子莫名其妙见到自家老爷突凸的一笑,眼眸四处一瞟,咦?没什么值得好笑的事的呀?汪彤儿知道谢玉珩跟先生都是有洁癖的人,每逢到了驿站,哪怕半夜,他俩都是先去沫浴更衣,其余人只顾着照料马匹,哪注意道她们?因此趁此机会大美小美掩护陈娇娇进客栈。趁晚上用完晚膳后,汪彤儿对谢玉珩说道:“白天谢大人提议学生调转马头,提前回京的建议,在下想了想还是跟着你们一起去蒙北。”谢玉珩本来也想趁此机会再劝说她先回京,苦于没找到机会。他担心自己单独找汪彤儿说话,华闻阁又要质疑,弄得自己一世的英名跟洁身自好被华闻阁误会给毁了!还是不要引起他不必要误会的好。也不是谢玉珩怕华闻阁,想他谢玉珩堂堂一端委庙堂,纵横捭阖的谢总督,哪怕是朝中一品大员在他眼中也没一个“怕”字,只有他们对自己示好服软的情况!“秦玉,本督认为你的治瘟疫的药方子已然是药到病除,你又何必再劳累走一遭呢?”谢玉珩说完,目光如炬地望着汪彤儿。徐锦珅一听,也连连点头,劝慰着汪彤儿道:“是呀,秦玉,你身子单薄,经不住蒙北恶劣的气候还有饮食。还是先回去为好。”“玉儿,为师也认为你还是先回京城去为好。”华闻阁在知道自己的学生治瘟疫的药方子有效果后,就有次想法,让她先回京城去。加之,自己的老妻娇娇跟了过来,他感动之余也不想老妻那么大年纪的人,跟着受罪。汪彤儿没想到,担心自己的身体受不住的,劝自己回转时,三人的态度竟然一致!“先生,谢大人,珅哥,不是学生不自量力非要跟着去,只是学生要亲眼去看看,那些得瘟疫的病人是不是真正痊愈了。”汪彤儿看着他们存疑的表情,把娇娇表妹的话原封不动地跟他们解释道:“学生是担心那些得瘟疫的病人痊愈只是表象,后期复发了治疗起来就比较棘手。因此,还是要跟着去亲眼瞧一瞧,方能安心。”其实,她还想说的是:谢谢你们无条件的信任我,为了我在皇帝跟前担保,且不畏辛劳,山高路远亲自前来抗瘟疫。假使瘟疫又卷土重来,你叫我如何对得起你们一片赤诚之心?汪彤儿的话已至此,众人便不再言语。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若是此次瘟疫没治好,从此以后,他们在皇帝跟前难获信任,在群臣跟前的威信将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