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这会儿不说,汪彤儿也要找个机会跟她们坦诚,不然,自己来了月例,弄脏了衣服什么的,她们洗衣服时就不会大惊小怪了。汪彤儿重新审视一番陈娇娇,见她穿着湛蓝色圆领长袍,腰系玉带,头戴幞头,一副斯文儒雅的扮相。只是娇娇的嗓音太过软糯,于是提醒道:“师娘,你说话时记住要沉着嗓音,还要自如。最好外人在时能不出声便不出声。”“这还用你说?本老爷知道。”陈娇娇用她这几日专程练过的低沉嗓音跟汪彤儿说道。诶?听着还有那么点男子的味道。不错!汪彤儿进一步关照她道:“师娘,男子走路要抬头挺胸,脚步要迈大一点。”“嗯,师娘知道。”她来到古代两年有余,接触到不少的文人雅士,再说自个儿家里就有位有名的大儒。平常见惯了他那自信豪迈却又施施然然的走路风格。不就是走路吗?陈娇娇很有信心能走出个隽秀的男子矫健的步伐。马车辘辘声中,不经意已经走了三天的路程。这几天是披星戴月的赶路,到了驿站几乎都是半夜时分,因此,也没什么人注意到汪彤儿的马车多了个人。半途方便时都有大美小美做掩护,加之汪彤儿的马车都是跟在谢玉珩他们马车后面跟装行李的马车一起。只是,这几天吃饭是苦了陈娇娇,她只能待在马车里,汪彤儿从伙房那儿把食物接给她吃。等到中午找了块空地停下吃饭时,谢玉珩来到汪彤儿跟前,跟她说了个好消息:“刚刚从蒙北白尚书那儿送往京城的信使,遇到本督,说是依照你给的药方给得了瘟疫的病人吃后,瘟疫治好啦!”原来,先去打头阵的白尚书跟徐侍郎,带着几个太医到了蒙北,用汪彤儿的药方子配药加上用上她的法子,前后不过两日,其中的吃瘪的时候因为白尚书只带着少量的草药前去打头阵的,后续谢玉珩他们大部队带足了治瘟疫跟预防药。特别是预防药最是重要,就跟现代人小孩刚生下来打的各种预防针差不多的意思。所以他们还是要把草药给安全送到目的地,才算完成任务。“彤儿,没想到你的小脑袋瓜还真是聪明得很!真是出乎本督的想象······”谢玉珩敛眸,那一双深邃的眼中忽明忽暗,叫人看不明白他的情绪。凑近汪彤儿耳边低语,声音说不出来的低醇磁性。同时,一股好闻的松木香从他身上传进汪彤儿的鼻子里。“咳咳!”汪彤儿像坐过山车后的绯红着小脸蛋,掩盖自己情绪地轻咳一声,赶紧让过一旁。“彤儿,本督跟你说,既然你的药方子已经有了效果。蒙北的事,有本督跟华大人一起去善后就行了,留下二十个士兵护送你回京城去,你没必要跟着去受累。其实,谢玉珩也不愿汪彤儿此时掉头回京城去,他在圣上面前自荐前来蒙北的原因就是因为汪彤儿。可是,他也不愿见她受苦。越往蒙北走,路越是崎岖难行且天气也更加寒冷。还没等汪彤儿回话,耳边传来一声冷喝:“谢总督干嘛呢?”二人随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华闻阁摆着个冷脸蹙眉盯着谢玉珩问道。华闻阁早就注意到但凡马车停了下来,不管是停下吃饭还是晚上打尖息歇,谢玉珩有事无事便往自己的小学生跟前凑。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难不成这位生得龙章凤姿,威严冷厉的谢总督有龙阳之好?也难怪华闻阁有此想法,你想,古人十五六岁就成亲,再晚也是弱冠后成亲的居多。谢玉珩都二十四岁了,至今没议亲,这不是很值得怀疑的一件事吗?华闻阁暗自叹息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