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着八字步,跨进御书房的门槛里,猝不防及见到许文广跟谢玉珩二位大人在此,只德先跟他俩点头示意,走到龙案前弯下肥胖的身子给皇帝行大礼:“微臣见过皇上。”明正帝表情威严,沉声道:“蒋爱卿,免礼,平身。”“禀皇上,蒙北闹起了瘟疫。”蒋建成说明见皇帝的来意。瘟疫蒙北动物多,先是从动物开始闹瘟疫,那里的官员没当回事,渐渐的便惹起了人瘟。“啊?”谢玉珩跟许文广同时惊诧一声,坐在上首龙椅上的皇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皇上,二位大人,我朝自建朝以来,就一直受瘟疫所扰,而每一次,都伤亡惨重。”蒋侍郎提起了这个事情,御书房里君臣的面色都不好看。“按照往常的惯例,每逢春日便里闹起了的瘟疫。没成想这进入深秋也闹起瘟疫,马上就要进入寒冬,到时候流民遍地,百姓遭逢苦难,日子就过得是更加艰难了。”不用说,第二天早朝便是以此桩事为主要朝议,皇帝叫朝臣们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出来,最好是能有治理瘟疫的有效药物出来,方能一劳永逸。明正帝高坐龙椅上,面沉如水,耳听得朝臣们三呼:“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是,皇帝把昨天蒋侍郎送上来的奏折,叫吴知送下去给底下的朝臣们看。叽叽喳喳一阵议论,便没了后续。明正帝看着底下群臣,心情复杂难言······只觉得老血又卡在喉咙里,平常芝麻大的事拿到朝堂上来议,每个人都变成说书先生的快嘴,把政见不合的对家说得体无完肤。这到了正是,大事,个个都成来锯嘴葫芦。他们这是担心自己做个出头椽子,怕自己被派往蜀地去公干,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明正帝见他们不做声,便要找茬。于是,点名道:“纪太师?”明正帝眼眸微沉地看着下面站在最前面的自己是好岳父,声音说、说不出来的清冷。纪太师什么人,老狐狸一只,见到皇帝点名,立马走到中间,身穿一品径五寸独科花锦袍,玉冠束着一头稀疏的花白头发,对着高坐上首的明正帝双手一揖道:“老臣在!”随后,便荐议道:“禀皇上,老臣保举谢总督前去蒙北治瘟疫。”纪太师话音刚落,还没等皇帝出声,白阁老双手高举着玉笏对着上首的皇帝一揖,附和道:“皇上,老臣正有此意。”紧跟着其余几位大臣也是如此的附和道:“臣等附议!”呵!明正帝不由可乐起来,合着朝廷就谢玉珩这么个人能使唤,什么事都得他出面去做?你就是薅羊毛也不能尽在一只羊身上薅吧!难不成朝廷花俸禄养了这么许多大臣,平常是留着养咸鱼不成?站在那儿一声不吭的谢玉珩,向来都是一马当先的能臣,这会儿还真是第一次做着明正帝诽腹的咸鱼来。他今儿有私心,自己的小姑娘即日便到京城,他要好好的陪陪她,把她安顿好。明正帝又把难题抛给徐丞相:“徐爱卿以为如何?”徐丞相什么人?浸淫官场几十载,怎会听不出来皇帝语气中的不爽?所以,他要另外推荐一人担当此次去蒙北的大臣才行,因此,他心有成足的往前走一步,对着上首的皇帝禀奏道:“皇上,微臣保举礼部尚书白大人前去蒙北控制瘟疫。”白太师一听,嘿!好你个徐林!那蒙北轻易去得?不说山高路远,单凭那里的民风彪悍,以马奶黍粒为食,外地人去都是水土不服蹲不下去。你怎么不保举你儿子兵部侍郎徐鹏程去的呢?于是,他急忙上前一步对着皇帝禀奏道:“此次去蒙北山高路远,文臣怕是难担当此重任,老臣保举兵部侍郎徐鹏程前去为最佳人选。”明正帝一听,龙颜微怒!这俩位老臣是什么意思?好像拿疫情不当回事,俩人到在相互间拆台?“好了!”没成想,龙椅之上的明正帝,忽然开了口。那冷若冰霜的声音,瞬间就让方才还在争论不休的大臣们,立马住了口。正准备沉声呵斥几句,谢玉珩听见白太师提到武将时,顿时便想起今年的武状元徐锦珅来。因此,他上前一步禀奏道:“皇上,微臣保举一人。”嗯?明正帝跟众臣都是一愣,话说谢玉珩还从未保举过任何一个人,大都是自荐或是受皇帝的委派,外去公干。谢玉珩抬眸看了看身旁的几位老臣,双手举着玉笏对着上首的皇帝禀奏道:“微臣保举新科武状元徐锦珅前去蒙北抗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