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夜里的暴雨下到早晨便停了下来,云收雨霁,今儿是个大晴天。秀云早就起床把她洗漱的水给拎进浴间。“少爷,婢子去把早膳取过来。”秀云见汪彤儿起床,拎着空食盒就往外走去。“那个秀云,你早上去看了小砚没有?”汪彤儿见秀云往外走,她不放心小砚的伤,忙喊住她问道。“少爷,小砚一早就起床外去了,婢子也没见到他。”“哦,行吧。”汪彤儿对着她挥挥手。倭匪已经消灭掉,难不成山下还有谢玉珩的私兵?汪彤儿只是一夕之想,随即便摇了摇脑袋,把它丢掉脑后。心中感叹着:还真是练武的人体格好呀!受了伤,睡一觉就没事了。她想起当初谢玉珩受了箭伤时亦是如此。只可惜自己不是练武的料,也早过了习武的年纪。不然,早起肯定会同师兄们一起跟着华老先生练功的。······早膳后,等汪彤儿进了教室,没想到从来不迟到的三位师兄在她进了教室后,打开课本读书,之才姗姗来迟。照例是汪彤儿先对着他们一一打声招呼:“大师兄,二师兄松哥早呀!”随后,便是他们声调不一的回答道:“四师弟。”“师弟早。”“师弟早啊······”黑历史“昨夜大雨,山上有两户人家的屋子被山石冲垮,还好,人没事。”“每年下暴雨,都有村民遭殃。唉!还有许多农田被淹······”汪彤儿听师兄们交谈,估计说的就是自己刚登上无为山时看到的村庄,遭了水灾。原来天刚朦朦亮,他们师兄几个就被华老先生给带到无为山庄脚下的村庄去查看灾情去了。他们跟村民一起先把遭灾的村民妥善安顿好,过后再由村长统一带人把遭灾的村民家的屋子修缮,再把淹了水的田地派人疏通。因此,他们早上也就没练功。也难怪他们今儿会比自己晚到盏茶时间。只有汪彤儿一个人什么忙都没帮上,睡到自然醒。没等汪彤儿感慨完,抬首看见依旧着一身月牙色儒雅的华老先生举步走进授课堂中来。大师兄崔延带头站起身,躬身对着先生行礼道:“学生见过先生,先生早安。”跟着,汪彤儿便随着其余俩位师兄一起站起身子,躬身行礼:“先生早安!”“嗯,都坐下吧,下面开始授课,今天先把几日前搁下的功课,从新温习一遍。”自从汪彤儿来无为山庄听华老先生授课,老先生专门为汪彤儿制定授课的科目,全都都是针对这次科考的项目而授的。每日不是八股文跟律赋,就是是策论,经论还有试贴诗。今年大师兄崔延跟二师兄许允之也是要下场去乡试的,他们在无为山庄都五六年了,根本就不需要专门学习这些。不过,先生为了汪彤儿再重新讲解几遍,对他们来说也是好的。常言道温故而知新············谢玉珩在京城里早皇帝半日接到小砚写过来的密函,密函中说:倭匪倾巢而出,大举侵犯溱州海域等等。谢玉珩立即密信一封,让人立即送往溱州,叫小砚赶紧去赣州找徐蔚随时派兵增援。其实,这一次谢玉珩对于消灭倭匪倒是胸有成竹,他自己私自留下几百私兵,临别时还叮嘱溱州宁总督用汪彤儿给的那三样抗倭匪的兵器操练士兵,肯定跟上辈子不一样,不会抵抗不了倭匪。至于自己私自留下私兵可不能让皇帝知道。让皇帝知道岂不猜忌自己有不臣之心?哪怕此时不介意,心里也有疙瘩。从古至今,再贤明的帝王都存有一颗忌惮能力超群的臣子之心。等皇帝接到地方上来的急函时,肯定会宣他前去商量对策的,到时自己会提议让赣州总督徐蔚前去溱州增援一事。那时节徐蔚早已整装待发,就等皇帝旨意一到,即刻奔赴溱州消灭倭匪。其实,谢玉珩自己也早有准备,万一这次倭匪跟上辈子一样,来势凶猛。地方士兵不能抗敌制胜,自己肯定请旨前去,定会把倭匪打到落花流水,已报上辈子之仇!果不然,谢玉珩接到小砚密函两个时辰后,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吴知来到宫中正在政事堂看折子的谢玉珩:“谢总督,皇上有请。”谢玉珩虽说知道是什么事,还一本正经地问道:“公公可知圣上找微臣何事?”吴知对着谢玉珩愁着个胖脸,把佛尘往肩上一靠,高深莫测道:“杂家也不知,谢总督去了就知道了。”御书房里,明正帝正蹙着眉头坐在龙案后面宽大的金丝楠木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