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担心华老先生跟俩个相处时日不多的师兄,不知他们平安否?这都好几日了,既没见小砚上山,也没有华老先生的消息,真是急煞个人······薛松待在山上亦是心神不定,一直想要下山去打海匪。奈何,先生交待的话他又不敢违背。汪彤儿见他一惯是个开心的阳光少年,这几日俊颜也暗沉下来,不再成天嘻嘻哈哈地像个开心果。“松哥,别不开心,等过几年,你有大师哥的年纪,想要有一番作为还不容易吗?科举走仕途,不然去投军保家卫国,哪样事不是好男儿所为?还在乎打几个海匪?”汪彤儿见他成天闷闷不乐,不由开导道。薛松见汪彤儿这么一说,如醍醐灌顶,是呀,自己武功不行,下山去说不定给先生跟师兄添麻烦,抽出身来照顾自己。眼见他人立马人便活跃起来:“嘿嘿!没想到小师弟脑子这么通透i,也是呀,等我长大后,想做什么不行?”汪彤儿伸出两只小手,用大拇指对着他毫不吝啬地点了个赞。自己只是三言两语的就把他点透,这孩子还真是聪慧。······上午,前院小厮来到清风阁,找到汪彤儿,对着她见礼道:“秦少爷,从山下来了俩个武将找您。”汪彤儿一见是刚来时,带她进来的小厮对着自己禀道。“啊?”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俩个武将的?管他是谁?先把他们请进来再说吧。“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吧。”“是,小的这就去。”小厮对着她拱手离去。没多久,随着几声铿将有力的脚步声,出现在汪彤儿眼前的是年轻英气,挺拔冷峻,头戴玉冠的徐锦珅。只见他一袭黛紫色箭袖武袍,腰间佩剑,恣意英俊给人的气场就是刚毅又强劲。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徐锦珅本来就英俊不凡,这身戎装将他挺拔岸伟的身形完美的衬托了出来。徐蔚找到儿子后,也没让他改名,仍旧叫锦珅,只是把姓改了,如今叫徐锦珅。跟他走在一起的季雨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武袍,腰间也是佩着剑,剑眉挺鼻,一张白皙如玉的脸对着汪彤儿咧嘴笑着。汪彤儿激动地上前一步,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高声喊道:“珅哥,小雨!”“秦玉!”“二哥!”徐锦珅跟季雨都激动莫名,师兄武举“咳,你们谁呀!”刚巧走过来找汪彤儿的薛松往前一挡给挡开了。汪彤儿先对着薛松作了个揖,开心地咧着嘴介绍到:“嘿嘿,松哥,他俩是师弟的兄弟。”随后转身对着徐锦珅跟季雨道:“珅哥,小雨,这是我的三师哥薛松。”经汪彤儿给他们这么一介绍,三人互相行了个寻常的拱手礼,打声招呼就算了事。“松哥,师弟先行一步。”汪彤儿跟薛松道声别,“二位兄弟随我来。”把他们师兄弟领到咏梅院子里。“秀云,来客啦!快泡壶茶来。”汪彤儿一边喊秀云泡茶,一边招呼二人坐下说话。“你们怎么来溱州?”徐锦珅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溱州倭匪猖狂,爹爹接到宁总督快马送过来的书信,立马带兵前来参与剿匪,我跟小雨趁机跟了过来。”汪彤儿一听是关于倭匪的事,凝眉不放心地问道:“如今情况如何?”“倭匪大约有三千多人,已经全部剿灭,并且一直打到他们老巢中去。狡猾的倭匪在离溱州一百多里的岛屿上建了个匪窝,他们谋划多年,想要长期霸占溱州海域,甚至还要灭了溱州的打算,真是异想天开。”汪彤儿庆幸剿灭倭匪的同时,担心地问道:“那,官兵死伤多少?”“二哥,官兵跟老百姓死伤大约三百多人。”季雨接过话茬说道。“嗯,若不是有你设计的这几种对抗倭匪的兵器,还有谢总督早有准备,肯定被倭匪打个措手不及,到那时死伤就不可估量了。”徐锦珅可是亲自经历那些倭匪的凶残,打斗起来是不要命的跟亡命之徒式一样。汪彤儿没想到谢玉珩还真是个细心的人,暗自布置兵力以防海匪。自己当初只不过那么一提,他就放在心中,有他这样的能臣是大周之幸啊!难怪小砚时常夜不归宿,肯定是去谢玉珩留下的将士那儿······这时,秀云手里端着一缠枝红漆盘,把上面汝瓷茶盏拿出来,放到徐锦珅跟季雨面前的红木雕花茶几上,轻声说道:“徐公子,季公子请喝茶。”徐锦珅接过秀云端来的茶,看了她一眼,点颌,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