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皇帝放过自己,省得去科考,万一考中,小命不保!谢玉珩见明正帝拿着汪彤儿写的试帖诗抿唇点头,便侧着脑袋看过来,皇帝见他感兴趣,把手中的试卷递了给他。谢玉珩一瞧,嘿!小姑娘胸中文采蛮高的嘛?诗中既押韵,人物还挺鲜活,咏了情又有景,还紧凑。是咏景咏物中的上上作呀!贵客躬身站在一旁的吴知,见皇帝每次遇到秦少爷心情就不错,心中也期待着秦少爷能早日去京城,去朝中。那样子一来,圣上岂不是每日都心情美妙乐开怀?宁知府则是想着:秦少爷深受皇帝喜爱,往后,自己对待她要恭维有加············宁知府总算找到机会宴请皇帝跟谢玉珩大吃一顿,以弥补昨儿去茶馆皇帝只顾听秦玉唱小曲只吃了个半饱。也是为了尽自己作为臣子的一番心意。他本来想中午就大摆宴席的,奈何皇帝要把朱家事处理完毕,只简单地用午膳。在知府衙门里陪着皇帝用过晚膳回到麒麟院,汪彤儿看着院子里的人,心中黯然。等到明天皇帝跟谢玉珩离开,院里便没那么拥挤。随后徐蔚带着许锦珅四人去赣州,往后整个院子更是冷冷清清······聪明如谢玉珩,终于后知后觉地知晓明正帝竟然打算让汪彤儿去科考,走仕途。猝不及防之下,先是惊诧得无语凝噎,转夕想通又豁然开朗。自己正无法说通她,把她带到京城,她自己去,岂不更方便把她从重纳入后院中去吗?于他来说是天上掉馅饼,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喜事一桩。于汪彤儿来说,是自己送上门去,羊入虎口,前途未叵啊!······秦宝臻这几日随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溱州首富的岳家被查抄,大舅子朱延深父子再加上自己的正妻下大牢。心情低落,沉入谷底。再有,女儿静静自从她娘被宁知府带走后,每日都要去找他,哭闹着让他救她娘亲。他有什么办法去救朱氏?从那日的生辰宴,他算是瞧明白了,宁知府跟那俩个京城来的富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看明白了,宁知府跟那俩个富商都是偏在自己儿子这一边的。他能咋样?一边是自己起了不该有歹意的妻子,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况且,官府审案哪是他一个小小商户所能左右的?只能等几日,悄悄地去宁知府府邸把银子给送足了,让宁知府网开一面,把妻子给放了回来。到时候先让她来别庄待过一年半载,等儿子的气消了再回家。他既担心走到大街上会被别人问起,笑话他。又是怕女儿在家闹腾得他是烦不胜烦。因此没脸待在家里,带着他的最小的刘姨娘去了城外的别庄,准备待个十天八天等风声平息后再回来的。把生意暂且交给秦管家还有底下掌柜打理,有事再去别庄找他商议。家里的中馈也是交给许姨娘跟任姨娘掌管。没想到,今儿天刚亮,王管事王首道就骑着马到了别庄。王首道一到别院,扔掉马的缰绳就往老爷住的院子里跑,进了院门,见到秦宝臻就喘着气禀报道:“老爷,少爷身边的许管事竟然是赣州总督徐蔚失散多年的儿子。”“什么?”不要说秦宝臻吃惊不小,就是王首道昨畔晚亲耳所听,亲眼目睹也是惊诧万分。王首道自从汪彤儿来到秦家,他每隔俩天就要去麒麟院走一遭。看看少爷的院子里缺点什么,好及时添置。再加上,少爷的院子里住进京城里来的贵客,他更是来得勤。没想到,他一进院子就遇见一个威风凛凛的陌生武将。此人身上散发出来浓重的官威肯定不是等闲之职,王首道吓得小腿一抖,就要下跪磕头。这时,许锦珅走了出来跟他打声招呼:“王管事你来啦。”王首道这才把弯下去的腿站直,不过,身子依旧的躬着的,对着许锦珅点头:“嗯”了一声问道:“这位官爷是?”跟许锦珅后面走出来的季雨,咧着嘴抢在许锦珅前面说道:“王管事,伯父是赣州总督徐大人,也是师兄失散多年的亲爹,”季雨自来熟,亲热地称徐蔚为伯父。喔吆歪!俺的个娘哎!这是多大的官呀!惊讶的同时,还庆幸许锦珅来秦家,自己没难为他。不然,肯定没好果子吃。王首道想都没想,还是‘砰咚’一声对着徐蔚跪了下来:“小的见过徐大人。”徐蔚伸臂让他起身,态度温合道:“诶!这位老哥快快请起,本督的儿子在此多谢你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