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有四季什锦盒、海鲜贝类拼盘,银针炒翅、清汤海鲜、清汤雪耳、奶油灯香酥、芝麻凤凰卷等。当然了,桌子正中间肯定是一盘子蛋糕了。过生辰怎能少了它的踪迹?再佐以酒,水果跟茶水就行。因为是夏季,再整那些热菜跟油腻的菜肴,客人也没什么胃口。食物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酒水更是秦宝臻珍藏在酒窖里的几十年的老陈酿。为了防蚊虫,桌角落四周还放置了各色款式的里面放着驱蚊虫的几种药草的荷包、香囊。汪彤儿跟秦宝臻刚到宴席那儿,抬头就见坐在明正帝下首的谢玉珩站起身对着自己招手道:“秦少爷,坐到这里来。”身着一袭缁色的便服的谢玉珩很是吸晴的。只见他卓然而立,加上他的长相很是精致,狭长的眉眼,黑发俊面,挺直的鼻梁,还有那精致的下颚,处处都彰显着他的俊美。模样卓绝,身姿站在人群中似山中逆着风挺立的万年青,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此时,正目光灼灼看向汪彤儿。本来他坐的位置就引人注目,都越过知府大人,看样子是来头不小!再加上他出色的容貌更引起未婚女子爱慕的目光。“啧,那位公子好生贵气哦!”“本小姐还从未见过如此丰神俊朗,俊美非凡的年轻公子呢!”“喏,瞧那位公子上首坐着的那位更是贵气凛然啊!”“哎!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在她们的心里,秦少爷的美跟谢公子的美是两种不同的类型。秦少爷的美,美得妖孽,美得张扬。谢公子的美美得阳刚,美得隽永。汪彤儿心里骂着:花蝴蝶!她想都不用想,立马开口回绝道:“不用······”没想到,站在她身旁的便宜爹跟她抢声回答道:“好好,儿子,既然贵客开了口,你快去陪客人吃饭吧!”汪彤儿拿眼瞅了眼一脸讨好献媚模样的便宜爹,这要是知道自己是个女子还不麻溜地打包送到谢玉珩身边去?幸亏自己是以男儿身做他的假儿子的。汪彤儿能咋样?只能心里憋屈额,面子上还要假装高兴地往谢玉珩那儿走过去。原本众人就在议论着正中间主位上怎么坐着俩位模样俊美无俦的眼生之人。甚至于堂堂的知府老爷都屈居坐在他们下首,不知道这二位是哪里来的大神?不用说其他人在责疑明正帝跟谢玉珩的来历,知府宁致远在深陷在怀疑的回忆里。宁致远是京城没落的世家子弟,来溱州也就两年不到,之前是在江南做了三年县官老爷,再之前自己中了进士由于名次落后,没能殿试也没能进翰林院做编修。只是在京城的京兆尹蒋大人手下做了几年的司录参军,由于自己工作卖力,认真。被蒋大人力荐到江南的富平县做县令一职。不过,他从明正帝跟谢玉珩的身上嗅到了久违了熟悉的浓重的官威。他虽说是京城人士,也曽在京城为官,可是,从没见过圣颜。只是,这位谢公子跟记忆中的忠勇候世子模样很是重合。当年,谢家世子爷三元及第,在京城曽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但凡京城人士,鲜少有不识谢家世子的。那日的斗茶大赛,自己也只是跟他照了一面,没在意。只顾着欣赏秦家少爷的天籁之声。此人说自己是忠勇候府旁亲,恐怕没这么简单。此时的宁知府到哪有心事吃菜听面前戏台上的名伶“咿咿呀呀”的唱小曲哦!他心中‘咯噔’一下,心莫明地慌了起来。假使这位谢公子就是忠勇候府里的谢世子,那么,身旁主位桌子上的那位贵气凛然萧老爷是······是何人呢?此人地位肯定是比谢世子身份来得高贵,不然,也不可能身居主位。只是,京城里身居高位的官员自己也大多认识。此人可是生面孔。难不成是自己离京几年,新冒出来的新贵?也不可能,再是新冒出来的权贵,也不可能逾越过谢世子的地位呀!谢世子什么人?皇帝身边的能臣,宠臣!萧,此人姓萧!诶吆!俺的娘呐!大周朝的掌权人不就是姓萧吗?宁致远一秒顿悟,身旁的这位京城来的客商肯定的是最上面的那位——皇帝啊!诶哟!皇帝驾到······想到这,宁致远的屁股如坐针毡,浑身汗如雨下,身子也抖了起来。自己这些年须说从没做贪赃枉法的事,可是,自己收取商户的银子也是不少的。特别是每年收取盐商朱延深不菲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