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新生的收式几乎和小师妹一模一样,架势却很是利落漂亮。
沈苍一淡淡开口:“不过是个寻常的剑式,谁都能学会。”
“师兄说的是。”南宫少尘道。
两人没再互相继续试探,进了住所正要各自回屋,忽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出门时庚桑箬要跟出来,被他们阻止了,答应她会很快回来,让她留一盏灯在屋里等,要是平时,庚桑箬在就跑出来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此刻整个住所里却安静得有些过分。
两人脸色都变了,沈苍一足尖一点直接跃起落在二楼屋檐,庚桑箬房间的窗户还开着,亮着一盏灯,屋里却空无一人。
他进屋搜寻了一圈,确定不是庚桑箬躲起来和他们玩闹。
“阿箬不见了。”沈苍一沉着脸纵身跃下。
他们出门时特意在她屋里设了防护阵法,南宫少尘检查了法阵,确定庚桑箬没有出去,屋内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桌上的茶盏还温着,就好像她前一秒还好好的在屋子里喝着茶,下一秒就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南院药堂。
医师给云箬医了手,把错位的骨头接回去,敷了药,缠上厚厚的纱布,期间云箬一声不吭,倒是万知闲一直在旁边问她疼不疼,疼了不要忍,可以喊出来的不丢人。
医师把云箬的其他手和脚都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事就要去解她脖子上的绑带,想看看她说话沙哑是不是伤了咽喉。
百里夜挡住医师的手:“不用。”
医师不解:“不拿下来我怎么给她看嗓子?”
“不用看了,劳烦给我些快速愈合伤痕的药就好。”
百里夜坚持不给摘,医师没办法,只好找了药膏给他,告诉他直接涂在伤口上就好,百里夜道了谢,等医师从隔间里出去,才取下了缠在云箬脖子上的绑带给她涂药。
明仪宗的法器烙上的印痕不深,而且他发现的早立刻就解开了,涂上了药,阵法残留的痕迹很快消了红肿,明日之前所有的痕迹应该都能消失。
“这是什么?”云箬忍着没有伸手去摸。哑声问道。
居然还有直接刻印在人身上的法阵,实在残酷。
“没什么。”百里夜淡淡道,脸色有些不好,“我的糖盒呢?”
云箬从怀里摸出来递给他。
百里夜吃了几颗糖,在云箬旁边坐了下来,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等林望来了用他的药,愈合的效果更好些。”
“哦。”云箬其实有些困,“万师父呢?”
“我用传呼鸡去叫林望过来,师父等不及,去南院外等着了。”百里夜说。
云箬努力打起精神,她得等着段院长他们回来,关述的死还没调查清楚,大概还要找她问话,她可不想背着一个杀人犯的嫌疑在身上。
而且她到现在都有些没缓过劲来,关述居然死了。
虽然云箬很讨厌他,但听到他的死讯还是觉得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