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摇了摇头。她每晚都期盼着乡亲们的鬼魂可以把这群人带到地狱,可是等到她眼泪流干了,也没有等到。她早就不信鬼神了。
“不过我偶尔会被带到皇宫去,前几日我在宫里见到一个外人,快四十岁的男人,看着不像是金国供奉。”
“你能确定吗?”
“不能,就是一种感觉。”
“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会让人送吃的上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七娘眨了眨眼:“好啊。”
陈溶月和司空摘星一起到了皇子府附近。
“那我就进去了。”司空摘星说道。
“嗯嗯,我就在这里等,记住路哦。”
司空摘星飞身进府。
陈溶月蹲在府外围墙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这算不算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苦主啊?
陈溶月敲敲自己的头。不能这么想。
这小风,吹的有点冷啊。
等了很久,没出来。
那好吧,我走。
怎么越说越心酸了?
她又拐回了金国皇宫。
今天又是丝毫没有收获的一天呢。
和平平无奇的她不同,司空摘星的生活就很刺激了。
他按照七娘的描述回到了她们休息的住所。
还算大的屋子,里面的陈设也称得上豪华。里面有五六个各色的美人,可是这样的颜色,在这里只能当侍女,不,侍女只是说着好听而已,她们的地位还不如侍女,只是玩意。
他看向了其他女子,她们的眼睛就像是生了锈的银。
也对,无论男女,都像是银,不时常被人擦拭或带在身上的话就会生锈。
看到他,其他人的眼睛亮了一瞬。
一个瘦小带着书卷气的女子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今天早上没有看到你,还以为……”
“……总之又多活了一天呢。”她的话语有些没有逻辑,包含着说不清的情绪。
司空摘星在她的话里听到了一些其他的含义,在这里,死亡是很平常的事情,有不少人都会一去不回,没有人会过问。
她们的环境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这也就说明他用这个身份很有可能什么都打探不到。
乱世中,无论男女都是浮萍而已,没有人可以躲过碾压和践踏。
他为了保持人设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到台前开始打理自己。
她们平常也不用伺候在身边,有宴会聚餐才会出去。
他就这样默默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几个会喘气的“死人”。
他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