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四人窃窃私语,敢怒而不敢言。
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嬉皮笑脸道:“这位大哥相貌俊朗不凡,想来就是刚刚搬到京城的杨家哥哥吧?”
“小弟朱仲信,家父在三司衙门任职,小弟与柴二爷是八拜之交。早就听他说结识了一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好兄弟,今日一见,方知柴二爷所言不虚。”
好家伙,为了混口饭吃,这么能拍马屁?
杨明痛快地把没用过的勺子递给他道:“我近来有些咳嗽,贤弟且从我没有动过的地方下手吧。”
“多谢哥哥!”
朱仲信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大快朵颐,甚至也不避忌杨明碰过的菜肴。
这一举动令杨明对他又高看了几分。
他这才正眼瞧了瞧朱仲信。
见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稚气未脱,皮肤偏黑,浓眉大眼,容貌不算英俊,但眉宇间自有一股风采,让人心生好感。
朱仲信嘴上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闻见了杨明身上的药味儿,边吃边问道:“哥哥病了?如今可好全了?若是差什么名贵药材,小弟在京城还有些门路。”
杨明摆了摆手:“不妨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朱仲信又圆滑地换了个话题:“如此甚好。哥哥今日考得如何?小弟我怕是不成了,阁试六论,果真难于登天啊。”
杨明纳闷道:“令尊既然是三司衙门的官员,你为何不走荫萌的路子,却要来参加这么难的制科?”
“若要走荫萌,即便不用过院试、乡试也得先过太学考试,在太学读个二三年方能准许参加科考,小弟可没有那个耐性。”
“这不正巧,十年都未必有一次的制科开了,小弟赶上了,就来试一试。”
朱仲信唾沫横飞地说完,好奇道:“哥哥又为何要来参加这难于登天的制科?”
杨明沉默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朱仲信拍手道:“小弟懂了,柴二爷说过,杨家哥哥有惊世绝才,对我等庸人而言难于登天的制科,想必对哥哥来说是小儿科了。”
“这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