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珣神情凛然的说,“把它拿走,不许再带来。”薛蜜儿颤着身体,“是,陛下”薛蜜儿一走,谢元珣就拿点心塞给眼神要跟着薛蜜儿走的沈菱嘴里,“你也不许再吃了,吃得身上发臭看你到时候怎么办,吃什么补什么的道理你不懂?”沈菱当时就迷了,“以形补形不是你这样用的吧。”谢元珣想了想说,“那你是想要变黑了?”沈菱哑口无言,“”请叫我刺绣大能沈菱看他,“你非要和我抬杠是不是?”“又是臭又是黑,你怎么就不能从臭豆腐的本质出发,它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豆腐啊!它的原形是白白嫩嫩,你为什么不说我是在补这点?”谢元珣沉吟,随即他命人送来一块豆腐摆到两人面前,这块豆腐是白的,嫩的,脆的,q弹的,谢元珣说,“你不是要照着补吗,开始吧。”沈菱,“”她一脑袋撞到谢元珣的肩膀上。——你特么什么意思?!——摆一块白豆腐在我面前,你是想说我不够白,不够嫩吗!沈菱姿态高冷漠然,“不用了,我不吃生的,补不了。”谢元珣脸上神情不高兴的说,“你不吃生的?不对吧,明明我就有看到你吃过生的,蔬菜水果它们就是生的。”这一刻,沈菱都不想跟他辩论了,道理在谢元珣这里是越辩越乱,他完全就是在胡搅蛮缠,蔬菜水果不吃生的难不成还要煮熟了吃?沈菱认输,用哄小学鸡的语气说,“是是是,你说得对,我是能吃生的,不过今天我不想吃,我们让人把它端下去好不好?”谢元珣隔了几秒才颔首,勉强道,“行吧,依你。”沈菱嘴角抽了抽,她真想问问他,他到底是在勉强什么,该勉强的人应该是她吧。回到京城,虽然沈菱不想矫情,但她还是有一种时隔多日的感觉,进宫前,沈菱不小心看见外面的沈瑾修和薛云时,她的目光在沈瑾修身上略过,继而在薛云时的头上停留。沈菱见薛云时身边没有禁卫,她问道,“陛下,你没有派人监视他们吗?”——如果换成是我,遇到这种惦记自己屁股底下位置的人,我肯定是会派人监视,要不然晚上都睡不踏实。——不监视起来,让他们成大器怎么办?养虎为患啊!谢元珣,“不必,他们不足为虑,平时孤没有多少乐子,难得看到一个,还是让他们把戏唱完好了,反正孤什么时候想杀他们都可以杀。”他的言语漫不经心,显然是对沈瑾修和薛云时的图谋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沈菱从谢元珣的话里听出两个重点:一是谢元珣是把他们当成戏台上的戏子看,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二是谢元珣是皇帝,他想杀人不用给理由,只有别人在他面前步步小心汲汲营营的份,提心吊胆?这玩意谢元珣有个屁。好吧,如果这个说法不能理解,那么就换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小猪崽是不是很可爱?可爱吧,不过它还有更可爱的时候,那就是被养肥宰杀时是它猪生中的高光时刻。在谢元珣眼里,沈瑾修和薛云时就是那头待宰的猪。沈瑾修和薛云时告别,他率先回到沈家人在的马车,“母亲,父亲晚点回府,我先带你和曦儿回去。”蒋氏温声说道,“瑾修,你不必特意来照顾我,我看你不是在和薛小侯爷作伴吗,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沈府宅邸离这又不是很远,难道我还找不到回去的路?”她是不想让沈瑾修为了她耽误他的正事。沈瑾修说,“你不用担心,我会过来已经跟薛侯爷说过了,侯爷是知道我孝顺,而且让下人送你们回府总没有我亲自送放心。”他对蒋氏在话里遗漏掉沈曦的行为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当着蒋氏的面把这点不悦说出来,好不容易最近蒋氏和沈曦的关系变好一些,他可不想再让蒋氏对沈曦不满。蒋氏满意的笑了,她跟沈瑾修不愧是母子,两人都想到一个方向去了,蒋氏是故意不提沈曦,而沈瑾修却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护着沈曦,这怎么能不让蒋氏高兴?不过想起沈曦,蒋氏脸上的笑微微收敛。蒋氏心底对沈曦其实是不满意的,她既恼怒沈曦大逆不道的盯上沈瑾修,又觉得沈曦忤逆她,破坏她的好名声,在沈瑾修和她母子间掀风作浪,她们两人的关系自然就僵化起来,不过现在她们的关系算是在破冰变好了。要问为什么,这跟沈菱脱不了关系,沈菱不给蒋氏和沈府众人的面子,此次随从出行的官员命妇们都说她们不和,相信要不了多久,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蒋氏卖不了她和沈菱感情好的热点,她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卖她和沈曦的母女情深剧本,即便这是虚假的,即便她在心底埋怨都是沈曦拖累她误解沈菱,但事已至此,她只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