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成了谢元珣的洋娃娃了。——懂了,哪个大男人没有点少女心。谢元珣,“我现在不爱杀人。”沈菱,“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不过我倒是在空气里闻到了一种虚伪的假惺惺味道。谢元珣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假惺惺吗,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要是真的信了,死字都来不及写,还是他的宝妃合他心意。谢元珣,“我只是忽然起了一个有趣的念头,一下子就把他们杀掉,他们死得太快,感觉不到什么痛苦,所以我就想不如换个法子,让他们试试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沈菱听懵逼了,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她默默在心底反思,是她迟钝了,谢元珣还是那个杀伤力强大的变态神经病。沈菱,“生不如死?”谢元珣凉薄的说,“他们不是想看坠马的场面吗,孤成全他们,顺便再赏他们一双断腿。”他想到沈瑾修和薛云时这对‘君臣’,他冷笑,“孤也想知道,你那想当开国功臣的嫡兄会不会为了他的‘新君’救驾。”沈菱看热闹道,“我也有点好奇呢。”谢元珣斜了她一眼,“你不想帮你的嫡兄向我求饶一下吗,你就不怕我对你有意见?”——让我给沈瑾修那傻逼求饶?那是不可能滴!——我又不是他娘,他搞出来的事他自己收拾。——再说了,我也不需要在你面前营造我真善美的人设,所以替他求饶什么的,还是别了吧。沈菱眨了眨眼,随即她垂下头,不让谢元珣看见她眼里的狡黠,她假模假样的摆出一副面容哀愁的姿态,语气又很惆怅的说,“唉,毕竟你说过的,我是最毒妇人心嘛。”——你什么时候见过毒妇做好事了?谢元珣,“”他凶凶的说,“你就只记住这个吗,把它给我忘了!”沈菱乖巧的点头,“恩恩,好的。”——口头敷衍一下下啦。——反正你也不会知道我有没有真的忘了嘿嘿。谢元珣:呵。现在他知道了。送他们一套坠马断腿的套餐沈府。沈瑾修在书房中认真的查看薛云时交给他的皇宫部分地图,这份地图是在先帝时期绘制的,沈瑾修从薛云时透露的只言片语里可以知道,在先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宫中和朝廷都很混乱,这份地图便是来自这动荡的时期,薛云时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的。当然沈瑾修手中拿的这份也不是薛云时找到的全部地图。沈瑾修要做的就是把整张地图给记住,上次打马球的时候,马场上谢元珣出现的意外只是薛云时的一个试探,虽然没有成功,但还是给了他们不少经验教训。薛云时会给沈瑾修地图,也是想更好的完善他们在即将举办的新年宫宴上的起兵宫变计划。想到宫里的沈菱,沈瑾修轻视又不屑的笑了笑。“少爷,刘举人来了,他现在正在前厅里等着你。”下人在书房门外说道。沈瑾修,“我这就过去。”他将地图折好,手指在书桌下摸了摸,很快就有巴掌大一个的暗柜被推开,沈瑾修把地图藏了进去。前厅里,刘举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安静有礼的下人,再想到他进到沈府后见到的种种清贵奢华的建筑,他的眼里情不自禁的划过几分羡慕。他是来自渤海郡的举人,此次上京是为了参加明年二月份的会试,若是中了进士,他三月份就能接着考殿试,刘举人对他自己很有信心,他寒窗苦读多年,一定会功名成就。刘举人会认识沈瑾修其实是一个意外,他给住的客栈交了半年的银钱,他的同伴大多都去游玩或者寻欢作乐,只有他还在客栈房间苦读,一次客栈里不知道是谁引起了一场对朝廷颁布的某些政策的大讨论,刘举人受到客栈众人高谈阔论的影响,他当场就即兴做了一篇‘时政赋论’,得到很大的吹捧,恰好沈瑾修也在,他们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就相互结交了。“刘兄,你来了。”沈瑾修微笑着走进来和刘举人打招呼。刘举人,“沈兄。”刘举人着急的说道,“你现在能告诉我那篇没有写完的策论是谁的作品吗?说来惭愧,我自从看了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总想把剩下的给读完。”沈瑾修意味深长的说,“那篇策论正是我在闲暇时随意写的,算不了什么大作。”刘举人惊叹,“沈兄你是有大才之人。”沈瑾修摆摆手,“你做的那篇时政赋论我也很喜欢,恰好我在山崖海别庄里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你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