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蜜儿,“恩,是。”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谢元珣的畏惧。谢元珣拿着还在滴血的马球杆,沉声说道,“把马拖下去,冯伴伴,彻查是怎么回事。”冯公公微笑应道,“是。”他看着众人,微笑更加轻柔,轻柔到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化。沈瑾修和其他人跪在地上,他不会担心查到他身上,因为这件事他没有出手,薛云时倒是慌了一瞬,可想到他做得隐蔽,马闻的是需要时间发作的刺激性香味,谢元珣就算是要查也不会查到,香味早就散掉了,薛云时也安下心。谢元珣目光冷漠的从众人身上扫过,他不管是谁做的,都要把这人拎出来!他难得在沈菱面前打马球,竟然有人敢来破坏,不想活了是吗,好,他会成全他们!谢元珣带着凶煞之气的来到沈菱待的看台下,他伸出手,沈菱起身,她把手放到他的大手上,然后从看台跳下去,谢元珣反手一拉让她坐到他怀里。沈菱说,“陛下,你脸上的表情好凶残。”谢元珣冷声道,“孤要杀人。”话里杀意浓重,他的兴致,不是谁都能搅的。沈菱下意识的说,“我很乖的。”谢元珣,“我知道,你都乖到和别人说话吃东西去了。”沈菱,“额。”——就算我和别人说话吃东西,我也有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啊,我一心二用嘛,谁让牛肉干吃着太香。谢元珣和沈菱骑着马在宫中行走,道路旁的宫人们都低着头,氛围很安静。沈菱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说腰闪了,或者是手麻了,毕竟你是徒手杀了一匹健壮的马。谢元珣随意说道,“只是处理一个小玩意而已。”简言之他没有不舒服,他身上明明白白的散发着强者的气息。沈菱哦了一声。——能把发狂的马称作小玩意小辣鸡,大概也就只有你才会有这种魄力。沈菱,“你让人查,要是没有查出是谁做的,只是那匹马自身的原因,你要怎么办?”谢元珣,“只要有人做了,就不会查不出来,要是真的查不出来,那就是薛云时和沈瑾修做的。”沈菱,“为什么?”谢元珣,“因为就只有他们图谋不轨。”沈菱,“”——所以他们就是被你拿出来凑数的对吧。——我是不是得为他们猫哭耗子一下,惨,太惨了,不管是不是他们搞的鬼,你都给他们定罪了。谢元珣手指摩挲着沈菱的脸,沈菱动了动鼻子,左右躲闪着他的手,“你手指有血,你都擦到我脸上来了。”谢元珣,“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知道还搞我一脸的血?谢元珣从身后拥住沈菱,手指越发有劲的在她脸上蹭,糊她一脸的血。沈菱没好气的说,“你糊够了没有。”——幼不幼稚,就问你幼不幼稚!——我的脸是抹布吗,你的手指倒是干净了,我的脸却脏了!谢元珣满意的说,“这下你就跟我一样有血腥味了。”沈菱嘴角抽了抽,“”——玛德你神经病啊!到了长乐宫,留在长乐宫的流云见到沈菱一脸的血,慌张的要去请御医,沈菱不理会旁边咯咯咯笑得跟母鸡似的谢元珣,她冷静的挥退流云,说,“你送点水进来就和流珠到外面守住,我要擦脸,我脸没有受伤,是沾的别人是马的血。”沈菱先用帕子把她的脸洗干净,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脸蛋,白白嫩嫩有光泽,她把谢元珣拉过来,“你也别笑了,快来把手洗一洗。”她一边洗,一边问道,“你刚才是在笑什么?”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谢元珣是见到流云才笑的,流云有说过什么引他发笑的话吗?谢元珣就像一个大爷似的站着让沈菱给他洗手,他都不会弯一下腰,沈菱都想把湿帕子扔他脸上。他说,“我笑你宫里的人都很没用,一见到血就变成软脚虾,说话都说不利索。”沈菱,“你知道个什么,流云是对我关心则乱,你要是受点伤,看看你太极殿的人会不会也一个个的变成软脚虾。”——呵,来啊,不就是互相伤害吗,你来啊,来啊,比打嘴炮我还没有输过。谢元珣若有所思,“可以来试试,以前我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沈菱,“你试什么试,给我老实点,你别背着我瞎胡来啊。”她警告他,她是真的怕他会把自己搞出伤。谢元珣,“你担心我。”沈菱,“对啊。”谢元珣,“那我就不做了,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