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红,知道他这又是在打趣我,窝进他怀里,再不开口了。木璃走过星风他们身边时,并未开口,只同他们点了点头,便抱着怀里的人离开了。轻素脸皮薄,若是让她知道方才周遭有不少人在看着,想来以后都不会如此主动了。☆、 她要和亲司空缘见那处人走得没了影,不由自嘲一笑,回头对着司空怜道:“皇兄如今知道了,她不是我等能够肖想的,木璃他如今虽不追究,但今后那样的事还是莫要再做。”说罢,也不多留,径自离开了。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一向兄友弟恭,二十多年来这还是头一遭将话说得重了些。司空怜看着司空缘离开,又回头看着方才还留着人影的亭子出了神。项严沉了脸色,开口道:“我去同他们坦言,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你不过是拗不过我,当初也是我绑了她。”司空怜此时回过头来,看了他一会儿,才摇头道:“不必,本便是我肖想了,当初我看出陈国太子对她有意也并未争取,回了都城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一步失之,满盘皆输。如今又如何争得过慕族少主去,且当初你送了那些歌女进宫,我也并未阻拦,这之中的确有我的不是。”项严默了默,也不再多说。“回吧,席上可不能无人主持大局。”司空怜又看了那亭子一眼,终究还是回身往来处走去。项严微点了头,抬步跟上。可让项严没想到的是,重新回到席上,自己那刚寻回的弟弟却又不见了踪影,方才沉着的脸色这回更沉了。待项严回到府中,听了管家的禀报,脸上的神色更是吓得管家都不由软了腿,心下想着自己将那位请进府里到底是对是错。“只她来了,可还有其他人?”“其他人?”管家疑惑,小心地开口问道,“将军您说的是?”项严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往大堂走去,管家在身后抹了一把汗,又连忙跟上去张罗茶水。甫一迈进大堂,便见一侧端坐了位着一身大红舞衣的女子,正是今日宫宴上大出风头的江轻颜,烛光掩映下,她的身姿很是曼妙,可项严却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坐在了上首,开口道:“郡主深夜来访可是有何要事?”江轻颜也不扭捏,微勾了嘴角笑道:“如此深夜,轻颜也不便打扰将军休息,只一句,如今你我二人婚期已定,将军何时将轻素交给我?”项严闻言,抬头看向那端坐的美人,反问道:“姑娘便如此迫不及待来我这要人?”江轻颜回望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轻颜每每想到便辗转难眠,还望将军体谅些许,将人交给轻颜,轻颜便告辞了。”项严轻笑一声,收回视线,随口道:“人跑了。”“跑了?!”江轻颜闻言便皱了眉头,起身道,“将军可还记得当初我答应和亲时提出的条件?”项严抬头看着眼前有些失态的女子,问道:“若是我将人交给你,你会如何对她?”江轻颜这时也察觉自己的失态,缓了缓情绪道:“这自然不必多说,将军也知道轻颜的娘亲便是死在她手上。”项严微不可察地又是一声轻笑:“当真?”“自然。”江轻颜点头应下,顿了顿又问道,“将军莫不是不信?”项严端起一旁的茶盏,随口道:“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觉。”江轻颜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撅紧,问道:“将军的直觉便认定了是我在欺骗将军?”项严摇头起身道:“不,但我的直觉也告诉我,她并非当日你信中所言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江轻颜闻言一愣,听他接着道:“郡主与我其实有些相像,今日初一见你我便明了,即便你掩饰得再好,我在你眼里还是看到了刻骨的恨意,这不是一个大家名姝该有的,如今我倒是在考虑你到底适不适合成为我项府的主母了。”江轻颜听了这话,半晌,深吸了口气,开口笑道:“将军莫不是看上了我那三妹?”项严闻言,眉头微皱:“郡主慎言。”江轻颜难得不顾礼数轻嗤了一声:“慎言?轻颜自然知道我那三妹的模样有多迷人,将军的言行同先前判若两人,虽不甚明显,实则却是在护着她,她到底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般鬼迷心窍!”见到江轻颜这副隐隐藏着些歇斯底里的模样,项严再次不无失望地微摇了头:“她并未同我说过什么,郡主想着这些,不若先想想你如今的样子,项某虽是个武夫,却到底也是严老夫子承认的学生,该学的道理从未落下。当日我在给你的回信中便说过,若你所言属实,我自然会帮你,可如今事实如何想必群主心中一直便比我更清楚,又何必再说。此事项某不会再插手,若是郡主想要顺利入主项府,也望郡主莫要再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