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大堂,除了老太太们带着姑娘们没下来,老爷子们也带着小娃子们也没下来,剩下的都在着了。主要是怕来回折腾,这些个打喷嚏的再严重了,一盆盆细面面条端进了两个包间,一盆盆荞麦面条也端进了大堂。掌柜的和小伙计们都很热情,招呼着众人吃饭,可大家伙有些手足无措。“这面条咋那么香嘞,是咋做的?”“是啊,咱在家也吃过荞麦面条啊,咋这个味儿能给人香晕喽?”就李静舒嗅嗅鼻子:“好像是骨头汤吧!”最开始招待他们的小儿,名叫小五,这小伙子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没错,就是骨头汤煮的,这可是俺们掌柜祖上传下来的秘诀啊,好些人住俺们店里,就点这口儿。”现在他们也知道掌柜叫啥了,名字好巧不巧的和同福客栈的白展堂类似,叫白占堂。就是长的不太像,这掌柜的一身书生气,没有白展堂的江湖气,但也不像酸秀才那样看着挺老实。他是儒雅中透露着生意人的精明,也比酸秀才胖不少,倒也不是大胖子,就中等身材,眼睛有神,五官立体,非要说,就跟前世一个明星很像,演小品的那个好剑。白掌柜也看着他们笑:“锅里还有,放开量吃,吃完这些咱们再上。”沈知秋拱手:“谢谢,谢谢。”他这样其实也是因为他知道面条的价格,白面的五文,荞麦面的三文,可这掌柜的却给他们都用骨头汤熬的。而且都没用碗盛,直接是上的盆。“先吃,先坐下吃。”白掌柜听见面条一端上来,那伙人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还不是一个两个的发出这样的动静,可见早就饿坏了。可开饭的时候,白掌柜和店小二们也见识到了这群人的不同。他们直接给上的盆,让大家伙吃多少自己盛,原本以为饿很了,上来不得疯抢啊?结果这群人井井有条,一个个的虽然没有排队吧,但也没有人争抢,一个盆两个勺子,一张桌子上先上了一大盆。他们就一个盛碗再成一个,这中间连大声喧哗的都没有。就是说话也都是特意压着声音的,让白掌柜和伙计们心头也是一暖,这是怕吵到他们店里住的客人啊!但没吵吵,不见得不热闹,他们都多久没吃过这口了,热汤面啊,都是骨头汤熬的。一口下去光饷能呼噜进去大半碗,还有不少女人吃完第一口就眼前一亮:“这面条和咱们在家做的也不一样啊,吃着劲道有弹性。”小五看见最后一个盛面的,连汤都倒完了,现在丁点不剩。就招呼其他小伙计和他一起把盆拿下去,重新盛。刚好听见这话嘿嘿一乐,说是店里的秘诀,概不外传。而埋头吃饭的李静舒心里嘀咕:“估计是荞麦面,白面,高粱面一起和面做的。”口感和前世吃的饸烙面差不多。饸烙面就是荞麦面,白面,高粱米做的,面条也不是赶出来的,是用一个木制的饸烙机压出来的。就是有一个长长的木头轧柄,一个桶状漏斗,漏斗的底部凿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和好的面块塞进漏斗,人坐在长柄上使劲往下压,漏斗底部小孔挤出的面条直接下进沸腾的大锅里。不过这客栈里应该不是那么做的,看着就是先擀面,又用菜刀切成的面条。郭老爷子刚被他大儿唤出来吃饭,原本他是在茶水房熬药的,呼噜完一碗荞麦热汤面,还情不自禁的嗦了嗦筷子。“真是一碗热汤面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而沈知秋呢,他没听大伙说啥,吃完第一碗荞麦面条,他就重新要了个碗,打算等一会儿再端上来,给他闺女送一碗去。这也是因为他闺女和老人还有小娃子们在一起呢,包间里端进去的都是白面的。兴许别人会说:“有白面谁吃荞麦面,是不是傻?”但吃第一口,他就知道了,这面她闺女真能:()全家穿越:逃荒!还没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