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感激,她一把将人扶住,“姑娘妙手,得此佳作,实为万幸。”又将药膏留给她,离开了绣室。
有风自外入内,轻缓的摇晃了各色的丝,也卷动了台上的胚布。
钱垣与牧言曦也查了一圈,几人在后院遇到。
钱垣道:“东边有几间客房,有人住过的痕迹,都说那林淑是孤女,我看八成是个中间人,无依无靠的人可办不成这千霞楼。”
陆栩也告知自己的发现,更加确定这千霞楼背后之人不简单。
“当务之急是找到林淑,若她只是中间人很有可能遇到危险。”钱垣说罢往外走去。
牧言曦正要去找,被陆栩叫住,“你跟我来。”
牧言曦随她上了楼,她找绣娘要了几根废针,穿了细线,将线尾绑在他腕上。牧言曦感受到她手指的触碰,心速微快,也不敢动。
“这是做什么?”
“试试我的点子。”
陆栩将针放在他手上,指向堂屋的桌子道:“你试试能不能将针定在桌上。”
牧言曦手指夹着针挥出去,稳稳的定在桌上。
陆栩又道:“你现在拉回来。”
牧言曦拉紧细线一抽手便收了回来。
“这般是为何?”
她不禁带了笑,眼睛也亮了一瞬道:“我知道是谁下的毒了。”抬脚便要往外走,想到什么回头笑道:“多谢,回见。”
牧言曦没反应过来,他只知道陆栩对他笑了,还说谢他,回到右廷尉面上都挂着笑意。
于风不小心撞到他,正要致歉,只见牧言曦心情颇好,甚至关心他是否有事。
于风呆愣了一瞬,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了些,等他回屋才拉着旁人说他举止怪异,“平时撞他一下,他立马就回一句没长眼吗?现在这样搞的我还有点心慌,他不会是要和我玩阴的,要背后弄我吧?”
那人也沉思片刻道:“有这个可能,没事,到时候找陆大人求情,陆大人心善定会救你的。”
于风想翻白眼,“如果我得罪了牧言曦,陆大人为我求情,我只会死的更快。”
“为什么?”
“你不懂人性,但我懂牧言曦。”
陆栩去看昨夜服毒自尽的刺客,果然在他手腕处发现细细的勒痕,让人将其记下,起身去了醉月楼。
醉月楼正巧昨日送了茶包来,包茶的纸早就扔了,陆栩得知后,策马去城郊外寻,翻到了夜里,用火折子点着才找到。
她举起借着火光果然看到了针孔的痕迹,放置好后,行至水边净手,听到哭声她隐约看到有人在河边蹲坐着。
“谁在那?”
那女子一着急竟险些跌进河里,陆栩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女子吓得不轻,缓过神道谢才言:“我叫林瑶,是住在这附近一位夫人身边的丫鬟。”
陆栩见她含泪的眼有些熟悉,问道:“你可认识林淑?”
林瑶听了一把抓住她,语带哀求,“你见过我阿姐?她现在在哪?”
“见过,现在我也不知道。”她想了想问道:“你多久没见过你阿姐了?”
“近三年了,她只是写信,不肯来见我,可我这几日连信也收不到,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家中夫人不许我进城。”
“你可知道家中夫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