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当之后有的人留宿,有的人则做出了一副“无药可医、可叹可惜”的样子走了出去。
院子里还来了两个佣人,用小炉子烧药,弄得韦祎和云攸纾住的这间院子药香飘散,若是有人进了府邸,闻着这味道就能找来。
众人各自忙着一堆的事情,就连罗晏都在忙着画他的兼职工作。韦祎觉得自己闲着不太好,“我是不是应该临阵抱佛脚,打坐运功一番?”
“请便。”罗晏说。
韦祎正经八百地盘膝坐在塌上,凝神运功。
不多时,地上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唉,这陈生真是实在无趣的穷酸,婉婉想要玩些花样,他每次都要羞涩一番才半推半就了。看看这写的,什么叫又想见婉婉的美妙之姿,又恐自己表现不力被婉婉轻视。这可是大忌,越是犹犹豫豫,越是容易被姑娘家轻视!”
好,这人纯心捣乱。
韦祎睁开眼睛,摸出一个铜钱就飞出去。
罗晏早有防备,伸手一把接住,“韦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在下分析得在情在理,您还给赏钱呢,客气客气,我就笑纳了!”
刚打闹被训斥,此时的重点是不出声音的打。于是韦祎又闭上眼睛假装运功,罗晏也回去作画,二人静待时机抽冷子飞铜钱。
一直到了夜里。
都吃过饭了,罗晏才真正意识到截稿日的危机感,开始埋头作画,直到听见后院里喧闹声起。
“走。”两人出门,翻上房顶,居高临下张望。
后院里几个校尉带着家丁们吵吵嚷嚷喊打喊杀,一道纤细灵活的黑影子从高低建筑中穿梭而过,肖丰又带了几个人赶到,冲上去和黑影子过了几招,被推得一个后仰摔倒,那道影子扔下个什么东西来,放出一片烟雾,闪身不见踪影。
“又往东去了!”几个家丁喊起来,吹起了哨子,三声长,三声短,这是按照计划行事的暗号。
“肖将军演戏的功夫还不成啊。”罗晏小声议论,随即也拿出哨子吹了两声,表示知晓了。
“他肯演这个戏,我就知足了。”韦祎看看,肖丰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气呼呼向韦祎藏身的这处小楼的房檐看了一阵子,才与众人一同假装向东去。
罗易爬楼梯上了这栋楼。悄声:“没想到真的有鱼上钩。”
“你如何安排?”
“东宅今晚又会进贼,我们的人会追贼人追进东院,正遇见捉贼的东院家丁,两伙人冲在一起,会闹上一阵子的。”
三人一同望着黑影掠进了院子。
“那我们去看戏?”
“我也去。”罗易说,“带上我。”
“你可是嫌疑人之一,怎么能带上你?”罗晏笑。
“那子隽还是嫌疑人呢,你也是嫌疑人,你们两个都去看了,我为何去不得?”
“好,那我们三个嫌疑人一起去看看。”罗晏说完,立刻马上双脚发力,独自轻身跃出。
韦祎刚才还想着一定要赶在罗晏前面跳出去,不然罗晏一定要自己去抱罗易。
果然,罗易看堂哥已经飞出去了,立刻双手抓着韦祎的胳膊不让他自己飞走。
“你松手。”韦祎说。
“不松,松手你该把我扔下了。”罗易坚守阵地。
“你不松手,我怎么带你过去?”
罗易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正等韦祎来抱她呢。
感觉身上衣服一紧,韦祎竟然一手抓着她的脖领子,一手抓腰带,把她后背向上、四肢朝下地横拎起来,罗易也来不及抗议了,被人横拎着在房上跃来跃去,她是第一次经历,赶忙双手捂住嘴,防止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