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控制的年代,不按照规定繁衍后代,除了罚款外,无论你有多高的地位,也无论你是吃哪碗饭的,一律开除没商量,绝对的一刀切。而国家GWY更是首当其中。
王霞不是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但是她还是说道:“我们住在一个小村,民风淳朴,乡亲们不会走漏风声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
彭思远还是说道:“王霞,你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呢?即使你能安全地生下来,那么孩子上不了户口,还是一个小黑人不说,其实那个一天天长大的孩子,就像是一颗你自己亲手埋下的地雷,随时都会爆炸,只要有人举报,你遭殃,我也得遭殃!”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遭殃?”王霞问。
“你真傻,人家会问你孩子是谁的?你怎么回答,难道你说你跟玛利亚一样,是圣灵怀孕么?谁信?那是严重的错误,一下子撸到底不说,弄不好都得进去待几年。你去有关部门问问,这样的情况多不多?”彭思远说。
王霞又陷入了沉默。她将来什么处境都好说,可是一说能牵连到彭思远,她就犹豫不决,就下不了决心。
彭思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又接着说:“我从羊角村出来,付出了汗水,甚至是生命的代价。如果因此犯了错误,被撤销职务,开除公职,比上次的遭遇还要恶劣一百倍!”
王霞抬起头看着他,求救一般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彭思远说:“我不是已经说了,堕胎!”
王霞立即泪如泉涌。她坐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全身似乎都在颤抖。彭思远走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王霞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哭出了声。
彭思远安抚好久,她才停止了哭泣,然后问:“哥,就没有别的办法,非得堕胎这一条路么?”
彭思远轻轻地拍了她的肩头几下,然后抱起她进了里面的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有点喘息地说:“你又长肉了,我抱的都吃力了。是呀,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了,沉点也正常。”
王霞躺在床上,拉过毛巾被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说:“我问你那,只有堕胎这一条路么?”
彭思远坐在床边看着他,就像那天晚上不但有足够的耐心,还轻声慢语的,非常地柔和。他说:“王霞,路不是没有。其实你也想到了,那就是结婚。我们把手续办了,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
“为什么就不能顺理成章?”她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期待。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是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吗?工作上那么多的事,现在猫哈哈集团刚开始修路,我要为将来奠定坚实的基础。可是,结婚需要精力,需要时间。婚后的生活更要牵扯到精力和时间,所以,我想拖几年再说。趁着年轻,好好努力一把。”彭思远说着,手还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
王霞再一次陷入沉默。
彭思远依旧在床边坐着,看着她,眼睛流露出的是柔情,是蜜意。好久好久,王霞才说:“别坐着了,睡觉吧。”
“我看着你睡。”他说。
“看着我干嘛,你这样坐着,啥时候也睡不着。”她说。
“王霞,你还没有给我一个态度呢?”他拿起她一只手把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