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悦知道,周岩了解她是什么脾气,眼里最容不得沙子。她若成功苏醒,必定不会有周岩的好果子吃。到那时周岩想离婚分财产走人都不能,因为是签了婚前协议的。离婚他只能光着身子离开,如果丧偶,她的东西可就大半归了周岩了。以他伪装出来的,在父母面前的乖顺模样。陈家父母也不会跟他争那三瓜两枣的。对于周岩这样要什么没什么,全靠着他们陈家才立起来的人。陈母认为,现在、立马就应该和他离婚,让他怎么来的怎么走。然而陈欣悦觉得让他净身出户也不解气,犹豫再三她想赌一把。她觉得周岩一定会来下黑手。其实这次的事故也纯属意外,周岩才和她结婚三年。陈父为了防着他,挂在陈欣悦名下的财产也不算太多。以周岩隐忍的性子,都装了五六年了,不会现在就朝她下手。心底有算计,估计也会先算计父母,等陈家那些遗产落到了陈欣悦名下,他才会撕下那层面具。经过陈父的调查失控车辆确实和周岩也没关系,即便她现在清醒了,点出周岩当时在现场,顶多算是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车撞不提醒,这行为在道德上无耻,在法律上无责。但,若是故意杀人呢?周岩出轨被她发现,再加上她出车祸的事。两相叠加,周岩心里明镜似的,一定知道等她醒过来绝不会善了。那他会不会铤而走险?大几率是会的。陈欣悦以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若是错过了,这辈子都要后悔。只需要给他创造一个环境。到时候抓他个现行,把他送局子里在花点钱让里面的犯人“照顾照顾”不是更好?陈母起初不同意自家姑娘以身犯险。人一旦一无所有了,就敢破罐子破摔。她劝了好一阵儿,架不住陈欣悦是个犟种脾气,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杨欣悦不同意陈母的观点。现在只和他离婚,一样是得罪了他,一样是让他一无所谓。到时候他游荡在外,就是个定时炸弹。而只需要简单的给周岩创造一个犯案的机会,动不动手全看他自己。就算真的朝她下了杀手,送进监狱也算是绝了后患了。她情绪一激动就头疼、恶心,却依旧挣扎着非要和陈母掰扯清楚,让她同意不可。陈母抹了抹发红的眼角:“那我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多安排些人。”陈欣悦摇头:“先在这儿安个监控,然后让大……大师在病房附近陪着我就行。”她将希冀的视线挪到时萋身上。“没问题。”陈欣悦的“新订单”,时萋依旧点头接受。她们这也不算干坏事,顶多属于钓鱼执法、守株待兔。对于眼前的“小大师”,陈母内心里是不敢全部交托给对方的。陈母从陈欣悦口中知道,她这些日子魂魄四处游走,被“好心的杨大师”发现,收了她的魂魄,然后将她送回了身体中,她才得以醒过来。陈母冷不丁的听这种怪力乱神的话,觉得不可思议。陈欣悦将时萋吹的神乎其神,陈母都快被她洗脑的晕乎。她耳根子软,陈欣悦又是个主意正的,平时女儿一说点什么,她很快就被磨的没脾气了。这次好歹还坚持了个把小时。想起陈欣悦刚刚说的那些。太真实了,关于这些天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回来的,怎么穿过icu的墙,怎么钻回身体里…………陈母听着就和聊斋似的。她想起小时候,自家老祖宗也经常给孩子们叫魂,立筷子之类的。村子里也有些给人看事的神婆。所以即便是这么离谱的事,她也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能拘魂,送魂的“大师”瞧着不过二十来岁,陈母不太信这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的实力。但别管人家是真才实学,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样的能人,还是敬着的好。只是这事任由陈欣悦说的多么稳妥,她还是不能自己拍板同意了。人还是得找上两三个的。她看了看时间,估计陈父那边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陈母一通电话过去,先是让陈父支开了身边的人。随后将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通。本以为陈父会不同意,没想到陈父只思考了片刻就有了计量。“我找老曹要几个人,去悦悦那边守着……”……和陈父通过气儿,陈母心里踏实了些。又想起时萋来。“大师,这几天我女儿就拜托你了,有什么缺的您尽管开口。”“阿姨叫我小杨就好。”陈母从善如流自行换了称呼:“小杨大师,您看看我女儿还需不需要镇镇魂?”做个法事之类的。不过在医院摆那些案台、香炉什么的好像不太行。医生护士不能让吧?要不回家摆上?时萋失笑:“不用的阿姨,正常养好伤势就行。”:()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