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都是省里的官员,我怕给你惹事。所以先问问你。”赵长缨就问:“他们在哪儿?”薛小花鬼精的回答:“在家门口蹲着呢,我和你爸出来进货,他们先来了俱乐部,龙战说我没上班,他们以为我在家呢,就去家里了。贺丹给报的信。”赵长缨就回答她:“看你心情,你愿意打出去就打出去。不愿意就晾着他们,你带着我爸和苍龙出去吃大餐,住豪华酒店,让他们吃闭门羹,无所谓的。”薛小花听了心里可没底:“领导也能这么做吗?不会得罪人吧。”赵长缨就笑了,“妈,你闺女没出名的时候都不怕他们,现在更不怕。得罪就得罪了呗。他们现在害怕的是我不原谅。放心吧。”薛小花听了心里总算是有底了,“那我知道了。”挂了电话,赵长缨也没在意,当初欺负她的人朴素琴、章南海和主任刘伟都已经法办了,至于密省体育局的领导,虽然不是直接加害的人,但却因为她反抗不公平而记恨她,从她锦标赛夺冠开始就不承认她是密省的运动员,那么现在纯粹活该。自己受着吧。倒是那两个意图杀人的凶手,很快就审理出了结果。司机一瞧就不是专业杀手,心理素质不行,没几轮审问就招了,他就是个混混,因为需要钱,所以卖了自己这条命。“我从小不成器,十几岁就不上学了,还学会了赌博,将爸妈一辈子的心血都输光了。可我也是当儿子的,现在我爸躺在医院里,要手术费,要护理费,我没钱我不能看他去死吧。”“我原先有个道上大哥就找上我,问我一单一百万,可能死刑也可能死缓,我干不干?”“我当然干了,我干什么能挣一百万啊,这么大笔钱买我一条命,还不一定死,太值了。”“后来大哥就带我去见了黑眼镜,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给了钱让我听他的,我就听他的。”警察自然问他,“你知道你谋杀的是谁吗?那是奥运冠军!”结果这家伙呲着牙笑了笑,“管我什么事,分我一块吗?”这显然是为了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混蛋,但他也真不知道什么。甚至连那位黑眼镜的来历和真实姓名都不知道,问他,司机就说,“我知道这个干什么,我就是杀人的,人杀了就没事了。”而那位黑眼镜,却也是个狡猾的人。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赵长缨的司机李哥偷偷扔了个手机在车下录音,所以直接耍赖:“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有,我就是正常坐车。然后不是喝多了吗?想喝水,就下车去买水?”“司机谁?小王啊,叫什么不知道,凑一起喝的,原先没见过,我说我要回家,他说顺路我就坐了。谁知道啊。”“你们也太过分了,那个女孩说我谋杀就谋杀啊,我就过个马路。”直到警察将赵长缨提供的录音拿出来,他才不喊冤枉了,不过自此闭嘴,什么话都不说了,问就是:“你们不是有证据了吗?随便怎么判!”立案调查其实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即便这个案件意图很明显,赵长缨方面已经给出了猜测方向,但也需要一一排除求证。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时间就这么慢慢滑过。赵长缨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了补课、训练和缨之队教学上面。中间她还抽空见了不少孩子——赵长缨奥运拿了双冠,简直振奋人心,不少人都有了射箭梦想,用龙战的话说,今年密城学射箭的孩子翻了不止一倍,就连来俱乐部试一试的成人也多了很多。父母亲有余力的自然就送各种培训机构了,没有余力的不少人听到了赵长缨的俱乐部只要合格就可以免费教学,也有不少找来的。其实整个八月,赵长缨都是忙碌的。这些想要学习射箭的孩子们,如果是京城附近的找来的,不仅仅是教练要看,她也要看一遍的。更何况还有离着京城远的,没钱来的,这就是需要人力了,贺丹和周教练恰好暑假课少,就接过了这个重任,帮着跑了不少地方。后来却还是浑身乏力,贺丹就推荐了一个人,毛遂自荐的碧海。这家伙就是赵长缨第一次打野箭碰上的那位,省队退役,眼光有,实力也不错,自从输了以后就成了赵长缨的自来水,如今听说赵长缨弄了个射箭青苗计划,又找到了贺丹,想要帮忙。赵长缨就见了见碧海,这家伙倒是挺不好意思的,见面先害臊了,“我还欠你个道歉呢。那会儿你赢了我不信,挺激动的,吓到你了吧,对不起了。”赵长缨就笑着说:“你在论坛没少帮我说话,我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