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锦衣卫的禀报,朱允熥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就像那黑漆漆的锅底一样,让人不寒而栗。朱允熥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惊愕,似乎无法相信谢天禀报的事情。“在哪?”朱允熥的声音冷得如同寒冰,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足以将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朱允熥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显示出内心极度的愤怒。谢天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在京城,城东,目前已经确定感染人数六十一人,疑似感染人数多达两百七十人,臣斗胆擅自做主,已经命令锦衣卫将他们暂时全部隔离起来。”说完这番话后,谢天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连忙向后退缩,直到距离朱允熥足足三丈远才停下脚步。此刻的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稍有不慎触怒龙颜。这时候朱允熥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而且无旨近帝王三丈内,皆有刺王杀驾之嫌疑。即便是在日后的满清时期,若是有臣子无旨仰头直视君主,同样按此罪论。朱允熥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平日里看似慈悲为怀的佛门中人,竟然胆敢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堂堂天子脚下散播瘟疫!朱允熥本以为佛门只是打算在背后抹黑自己,或者是煽动百姓之类的,但是万万没想到,佛门竟然敢在这投放瘟疫。这简直就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时间,无数个念头涌上心头,但最终都化为一团熊熊怒火燃烧在他的胸膛之上。“欺天啦!”朱允熥双眼圆睁,满脸怒容,他猛地伸出手来,犹如狂风骤雨般地将手边摆放着的茶杯、果盘以及其他物品尽数横扫而出。这些东西在空中飞舞,然后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那些原本正跪在地上给朱元璋哭灵的大臣们,则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一个个都惊愕不已,呆若木鸡。有些运气稍好一些的大臣,仅仅只是被飞过来的水果轻轻碰了一下。然而还有些倒霉蛋可就惨了,他们不仅被沉重的果盘砸中身体,更有甚者还被滚烫的茶杯和热茶淋了个正着。特别是那些被热茶烫伤的人,尽管疼得呲牙咧嘴,却愣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能紧紧咬着自己的官袍,强忍着剧痛。“我滴个亲娘诶!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呀!这果盘砸我小腿了,抽筋了卧槽。”其中一名大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某官员一边揉着被砸痛的地方,一边愤愤不平的在心里骂道,“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啊?啊?究竟是谁他妈给朱允熥泡的茶竟然用的是开水?难道就不知道泡茶应该用八十五度左右的水温才最合适吗?连这点常识都不懂,还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太监吗?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位大臣越想越是气愤难平,如果不是碍于场合,恐怕早就破口大骂起来了。他暗暗发誓,最好是别让自己知道是哪个太监给朱允熥泡的茶,如果让自己发现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太监如此粗心大意,竟敢用一百度的沸水去泡茶,那么等待那个家伙的将会是严厉的惩罚!本官定要将其再次阉割,以泄心头之恨!虽然他已经是太监了,但是本官怀疑他没阉干净,不行吗?“陛下息怒!”众人纷纷俯首高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没回锦衣卫来找朱允熥禀报,就没啥好事儿呢,难不成是北镇抚司的风水不好吗?要不然锦衣卫怎么总是没有喜报?一来朱允熥就要生气,朱允熥一生气就砸东西。砸就砸呗,还总是城门之祸,殃及池鱼。苦的都是俺们跪在下面的这群打工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过吧,虽然不知道锦衣卫这又是禀报什么消息了,但是可以知道,绝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很可能另一场风暴就要来了。“内阁即刻拟诏,昭告天下,就说朕听从道门的意见,凡我大明境内僧侣,全部还俗,以最快速度传遍一京一十三省,朕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明年一月开始,灭佛焚经!明年寺庙全封,僧侣尽皆坑杀,胆有阻拦,生死不论!”朱允熥当时下旨,灭佛焚经!这话一出,满朝震惊。明年……是朱允熥改元的第一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灭佛焚经?“陛下,您是说明年,大明境内僧侣全部坑杀?”冯胜似乎没听明白朱允熥的意思,这是发生啥了啊。玩的好好的,咋就掀桌子了。朱允熥轻哼一声,“还用朕重复吗?朕给他们活的机会,他们不想活,朕也不拦着!再补充一句,各地庙宇僧侣若组织抗旨叛乱游街等行为,一律按谋反罪论,参与者,尽诛九族!”“是……”冯胜虽不知朱允熥为何动此大怒,但必有原因。“灭佛运动自古有之,但自大明而终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果真不假,诸位爱卿回府的时候小心点儿,佛门在京城投了瘟疫,目前已有数十位百姓确诊,疫情正在扩散,虽暂时隔离,但危险仍在。”朱允熥把事情跟大家说了。听到瘟疫两个字,满朝文武吓得脸色骤变。我的天。瘟疫……要死很多人的那个瘟疫吗?佛门……在京城投放瘟疫?“陛下,证据属实吗?”冯胜不敢相信,在当今之天下,佛门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朱允熥看向谢天,“你跟冯阁老说。”谢天领命,然后便坎坎道来,“我们锦衣卫布控京城,所以在某些水井里藏着锦衣卫是很合理的吧?然而,一连好几个锦衣卫没有回来交接,去接替的锦衣卫才发现他们面色乌青,靠在井边,无力上来。据诊断,确诊为瘟疫,目前已经被隔离,经他们确认,是夜晚有僧侣前来投毒,经之人,北镇抚司已将人捉拿归案,被捉拿的僧侣,供认不讳,并且还积极检举揭发,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大明:开局撞柱,吓坏满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