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写给你的?”晏珺看完信,连忙翻过来看寄信人,发现署名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这是……”“这是白马楼老板给我送的信。”宋枳软见晏珺面露焦灼之色,连忙解释:“不知二公子有没有听说过,白马楼的老板,萧白马。”“我知道。”晏珺回想起来了,“你和阿缨先前在白马楼吃过饭,还喝醉了。”听对方提及这事儿,宋枳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又扯回正题:“二公子,上面的内容,你可看懂了?”“看懂了。”晏珺神情肃然,“你和白马楼的老板是好友?他说的话可信吗?”“倒也不算是好友,做生意的伙伴吧,我先前在白马楼用饭,因为觉得味道不错,就送了点茶给他,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就找上了我。”宋枳软道:“离京前,他说有南边的朋友传消息,说是南蛮不安分,想要攻进大晋,他是生意人,得到这个消息,便找我借钱,眼下来信,便是说南蛮快要攻进了南疆,因为我们是合作伙伴,所以才将消息送过来。”“南蛮快攻进南疆?”晏珺沉肃道:“我此次来临安府,就是因为南蛮蠢蠢欲动,临安府是军机要地,虽然离南疆较远,但官家仍是不放心,才让我来巡防,只是阿枳,按照道理,若是南疆真的有什么意外,一定会先传消息给枢密院。杨家有杨业镇守在南疆,他不会……”晏珺还没说完,女子就打断了他。“倘若杨业玩忽职守,南疆国土现如今并无人镇压,主将不知所踪,故而下属更不敢随意将消息上报给官家呢。”宋枳软道。晏珺一怔,语气越发沉凝:“主将玩忽职守,不知所踪,阿枳,这可不止是要掉脑袋的罪,杨业的下属,整个军营,甚至是远在京城皇宫里的杨皇后。”“倘若这件事就是发生了呢?”宋枳软平静地看着对方,“二公子,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所以阿枳,你是从何处知道杨业玩忽职守呢?”晏珺看着对方,“这封信,并未提及此事。”宋枳软深吸一口气,“姑母说的。”“贵妃娘娘?”晏珺有些不敢置信,“贵妃娘娘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姑母同皇后的关系不好,这件事,二公子应当也知道。”宋枳软面不改色地撒谎,“所以,姑母查到这件事,就告知了我。”晏珺顿了下。“二公子,你是枢密院副使,战争若是起来,我希望咱们大晋能做好准备。”宋枳软道:“百姓们民不聊生,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晏骜川刚赶到官署门前,就瞧见晏珺和宋枳软说说笑笑走出来。“阿川,你怎么来了?”晏珺瞧见男子站在门口,跟桩子似的,幽怨地盯着他们。“二公子,阿川来了,我就先走了。”宋枳软忙道。“等等。”晏骜川只瞧自己兄长将胸襟里的帕子递给宋枳软,“帕子别忘了。”“晏珺——”晏骜川瞪大了眼,指着兄长,大步流星冲过来,“你不要脸!”:()少将见我应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