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骜川沉肩反手甩开,推开小兵后,一把攥住南许带到身后,冷眼看着于教头和张常乐,“不分青红皂白就想伤人?莫说军营,就算皇城里的禁卫军也不敢如此。”“你算哪根葱,皇城里的禁卫军也是你配提及的?”张常乐啐了口。南许气笑,“你又他娘算哪根葱?区区一个临安府知府,芝麻绿豆点的官,我们可是……”晏骜川抬手覆在南许的胸膛上,是警示,面色赛雪欺霜,“阿许,不必同畜生说人话。”张常乐闻言怒不可遏,捂着手,恨恨瞪着对方,“你以为得罪了我,还能活着走出临安城?”“我只听说过你爹是临安府知府。”晏骜川毫无情绪地牵起唇,“没听说他是阎罗王,还能收人性命。”“于教头,他打伤了我,难道不该重罚?”张常乐侧眼,看向于教头。“自然。”于教头在军营这些年,看得出这小子有些身手,于是对守卫训练场一众小兵道:“还不快将人拿下!”“是——”小兵们答是,数十个人全都冲向了晏骜川。“住手。”清瘦男子立于新兵之后,于教头和石教头闻声同时转过身,朝走过来的男子抱拳作揖。“袁司马。”“袁司马。”晏骜川余光内,袁司马缓缓走了过来,这人先前在关赤的大帐内同他见过。不过同关赤有过约定,不能透露是他许他们入军营的。晏骜川默不做声,随着新兵一块朝袁司马作揖。“今日新兵进来头一遭,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事?”于教头同石教头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先说话。袁司马在军中的职位仅次于大将军关赤,同副将平起平坐,比他们这些教头高出了好几头。自然是得恭恭敬敬的。“袁司马有所不知,属下吩咐新兵站两个时辰,这晏骜川不服管教就罢了,还动手打人。”于教头扶着张常乐,“您瞧瞧,都给打成什么样了。”袁司马扫了一眼,随即又看向石教头,“于教头说的是真的?”“是真的。”石教头垂首说。“是谁先挑的事?”袁司马走到张常乐跟前,询问。张常乐忙说:“回司马的话,方才我不过是经过他面前,见他面善,说了两句话罢了,哪里知道他就动手打人,兴许是见我走动,他还要训练,所以心生不满吧。”袁司马回头,又问晏骜川:“他说的是真的吗?”“不是。”晏骜川眸底凛若冰霜,“先前他就曾在客栈刁难过吾妻,方才见到我便推搡,我并未动过手,但他羞辱吾妻,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常乐眯起眼,“我不过是夸他夫人生得好看,同他开几句玩笑罢了。”黄志帮腔:“就是,我在旁边都听到了,不过是玩笑,他却如此较真,还动手伤人。”“他方才有打人吗?那是跟你开玩笑啊。”南许扬起下巴,对黄志道:“你这么大方,我还觉得你娘好看,要不让你娘和你爹和离,然后把你娘送给我当小妾?”“你他娘再说一遍。”黄志气得浑身发抖。“他那是开玩笑吗?”于教头指着张常乐的手,向袁司马告状:“这手不知道要修养多久才能好。”“不是他先挑事,谁会动手。”南许回怼。“够了——”袁司马呵斥出声。:()少将见我应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