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兰着急,却又不?敢用力地敲着面前的朱红色大门。
“叔叔、阿姨,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坏人。”
她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依旧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只好郁闷地挠了挠腮帮子。“梁叔叔,阿姨,你们?要是?担心,我可以?把我的学?生证放到你们?这里。”
边说她边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要不?你们?把那张报纸卖给我也行?”
“拜托你们?了。”
“而且现在GWH已经都被取消了,我相信您二位也知道。”她拿着自?己的学?生证不?断地想着办法。
可是?里面依旧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林宜兰在外面站了一会,望着高高的院墙灵机一动。
她拿出了两?张地上的废报纸,从包里取出钱,拿着收废品的钱和学?生证放在了废报纸上后,认真地叠了起来。
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废报纸包成的荷包,确定里面的东西不?会轻易掉出来后,她往后退了几步。
“梁叔叔,阿姨,我把我的学?生证留给你们?!”
“还有收废品的钱。”
说完,她用力地往前一抛,看着废报纸叠成的荷包穿过了院墙,跌落进了院子里。
“我是?真的真的非常需要那张报纸,如果你们?不?愿意?给我,那也请你们?暂时不?要烧了。拜托!”
林宜兰双手围拢做成喇叭状放到了嘴巴前。
紧接着,她又在外面蹲了一会,直到日头西斜,太阳快要落下,见他?们?依旧不?打算出来,她便悻悻地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还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
“唉——”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林宜兰除了去学?校之外,废品也不?收了,废旧家具也不?捡了,她每天就是?骑着自?行车到梁叔叔夫妻俩家门口等着他?们?。
有时候更是?从早上等到了晚上,她还会随身在包里带上一块大饼作?为中午的午餐。
七月底已是?三伏天,是?夏季最热的时候。
一大早,林宜兰穿着五分?裤和军绿色短袖,脚上穿着布鞋,头上戴着草帽,着急忙慌地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王启晨刚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懒腰伸了一半,双臂朝着天空伸直,“最近这是?在干嘛?天天都那么着急。”
林宜兰骑着自?行车在上午十点之前,再次到了梁叔叔夫妻俩人家门口。
下车后,她从包里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从包里拿出一张不?要的报纸,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后,就把报纸垫在地上坐了下来。
“好热啊。”
她擦着汗,喃喃自?语,并从包里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蒲扇。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已经到十点半了,林宜兰赶紧像之前一样起身上前去敲门。
“叔叔、阿姨,我是?上次来你们?家收破烂的小?林,请问一下你们?在吗?”
有节奏地敲门后,院子里依旧没有声音。
“难道还没有起来吗?还是?说他?们?不?住在这里啊。”林宜兰有些沮丧了。
她也望着就差没被太阳烤冒烟的土地,垂下肩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