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觅,你什么意思!”夙平郡王几乎要拍碎桌案。
“没什么意思,”周氏笑笑,“不过是提醒您把那些腌渍事捂捂好,早先在宫中是如此,如今在齐府又是老样子,说好听点叫重蹈覆辙,说难听点……弟妹就不说了。”
“你!”
虽然早先就撕破脸了两次,但夙平郡王没料到这女人说话能难听到如此地步,阴沉着脸道,“你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儿子那张畸形的脸,夜间行走小心吓哭了城中小孩儿!”
“不劳您费心了。”周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夙平郡王狠狠的拍了两下桌子,怒斥道,“可恶啊,这种货色居然都能骑到本郡王头上!”
周觅出来后,齐绍康正戴着斗笠等在外面。
他看到周觅的脸气的通红,就知道商讨没有结果,叹了口气道,“娘,要不还是算了,我现在这张脸也确实……”
“康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周觅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爹身子不好,为娘这辈子可都指着你了,若是你没出息,日后咱们在齐家该如何立足?”
“但您也看到我现在的情况了!”
齐绍康赌气的一掀斗笠,猝不及防的把周觅吓退了几步。
他见了便苦笑道,“您看连您自己都害怕,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因为你的伤,咱们更应该去上京,云江城这些庸医治不了,到了上京总该有办法!”周氏信誓旦旦道,“他不让咱们去,我们就另谋出路……”
“娘……”
“窦蔻不是嘲笑你如今的样貌吗?”周氏冷笑道,“他自己儿子又好到哪去了?待改日齐绍阳的脸烂到救不回来,我看他还如何拿乔!”
……
……
姜栾不知道自己这只蝴蝶只是稍微扑腾了下翅膀,齐府内的夙平郡王和周氏颇有斗的死去活来的架势。
姜栾并不在意这些妇人间的勾心斗角,心心念念着自己搞事业的大事。
从顾穆那边出来后,姜栾就直奔摘星阁。
之前顺便帮江皓洗罪,姜栾总觉得这摘星阁也该欠了他点好处,此番便是上门讨要去。
摘星阁从外表看来似乎只是家再普通不过的旅店,店内来来往往的也都是些正经生意人。
但进入后院之后,那简直是另外一番天地。
齐百里效仿酒池肉林,雇来一些长相漂亮的男□□妓,在阁内过着荒淫无道的生活,美其名曰寻找灵感。
但自从齐百里从齐家拜寿回来之后,便收敛了许多,后院中只搁置了些尚未完成的裸身雕像,依稀能看出当初阁内荒唐的模样。
作为现代人,姜栾对这些裸ti雕塑接受良好,大咧咧的走入后院。
齐百里原本正和一众损友在院内大铺纸张,用心“创作”,此刻听说姜栾来了,个个慌的手忙脚乱。
其中一人欲遮住那座“赏鸟”雕塑,随手抓了件东西往上一挂,不成想竟然是吴兄的“小娇娘大战八男”,给一进门的姜栾看了个正着。
姜栾一进门先是愣了愣,随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身后的左朗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致,眼睛一时不知到该往哪放才好。
摘星阁这群混小子们一时间进退两难。
搁着这幅画吧,便是“一女大战八男”,拿下这画像吧,便是栩栩如生的赏鸟雕像。
姜栾毫不在意,反而欣赏起那幅画来,“这画笔触如此细腻,各个人物表情栩栩如生,想必是出自吴兄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