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很乖吗?在标记失效后,它怎么隐瞒过我,悄悄侵进我体内,还能够与我的信息素相隔开?”“除了我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外,你也感觉不到你的信息素吗?”一句句说下来,顾子章眼神从迷茫到了然,但说到原因,总结下来也不只是他的原因。“它没有悄悄溜进去,你的信息素那么热情,它绝不会舍弃难得亲近的机会。”在贺臻略带疑惑的眼神中,顾子章接着又说:“残留在你体内的是昨晚没散干净的信息素。”贺臻皱眉:“我不可能感觉不到。”顾子章咳了一声,难得移开了视线,没有盯着贺臻,说:“都说了,你的信息素真的很热情,我也废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它不愿意放它走,我也没有任何方法。”前面那个它指贺臻的信息素,后面的它指顾子章的信息素,而顾子章的意思就是他会感觉不到顾子章的信息素,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擅作主张隐瞒了他。意识到这点,贺臻拿着小剑的手都在颤抖,将小剑撤回,连连退了几步,手中的小剑也随之搁置到桌子上。可这怎么可能做得到!贺臻睁大了双眼,他和顾子章的信息素一接触就会融合产生反应,又怎么隐藏。而后他又想到顾子章斜眼瞄向贺臻,就看到贺臻发愣的样子,睁大的双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就这么盯着贺臻,接着说:“在你面前,它真的很乖,无论你想要什么,它都会照做。”贺臻的双手一直在颤抖,顾子章话中的意思让他不知所措。而顾子章依旧在他面前说下去:“我应该再详细点说明,我的信息素从始至终都在迎合你的信息素,无论是相互影响、相互融合,还是标记,亦或着你的信息素碰到我的信息素产生的各种反应”“都是你的信息素所想。”贺臻低下头,不敢去看顾子章,明明顾子章说出的内容没有任何权威的检查报告证明。但每一个字如同事实一样拨开他所有的防备,露出来所有的真相。就如同许冷跟他说,也许从一开始顾子章的信息素就标记了他的信息素,而反过来事实上也可能是他的信息素标记了顾子章的信息素。而顾子章向他证明了这个猜想的可能。贺臻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一开口声音就很颤抖。顾子章上前抓住贺臻颤抖的双手,努力让贺臻镇定下来,说:“别怕,贺臻,所有都不是问题。”贺臻却固执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顾子章:“昨晚。”说完后,他觉得没讲清楚,接着说:“昨晚的你比以往放得开,展露了太多在我面前,我的信息素接收到很多消息,再联系上之前的事情,很多东西就明白了。”顾子章说着这些内容,实质上内心很忐忑,他不清楚贺臻内心对这些内容的考量,担心以后贺臻都不会让他问信息素,担心互帮互助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有。至于贺臻会不会因此离开,他却盲目地相信,贺臻不会挣开他的手。许久,贺臻抬眼看向顾子章,在顾子章眼中,直直对上一双憋红的双眼,眼里还有爆丝的红血丝。贺臻哼了一声:“我刚知道,也就比你晚了一天,不算迟。”顾子章的声音有些沉闷:“嗯。”贺臻的视线往下移,停在两人相牵的手指上,说:“其实没必要那么听话,它爱想啥就想啥,现在都没见有什么用处,只会给我添麻烦。”对此,顾子章小声回答:“我觉得挺好。”贺臻听见了,反问:“哪里好?”语气其实不太好,有着一种质问的意思在里面,可说出来后,贺臻也不打算解释,低声喃语:“如果没有信息素。”顾子章打断贺臻的思绪:“哪里都好,如果没有信息素,我无法像现在这样站在你面前,听你抱怨一些废话。”贺臻撇撇嘴:“不是废话!”如果没有信息素,他和顾子章之间没有信息素纠缠,他也许会更加勇敢点向顾子章表明自己的心情,而不是担心一切都只能归宿于信息素。想到这,贺臻心烦得狠,明明不想屈服于信息素,却又遵从本能,任性地将隔离贴撕掉,仅仅几秒就让这个空间置满他的信息素。顾子章心神没有任何防备,顿时整个人就被迷得飘飘然,只记得抓住贺臻的手。贺臻盯着顾子章问:“喜欢吗?”顾子章迷迷糊糊,听到只知道回答:“喜欢。”贺臻哼哼了几声:“反正你也只能喜欢我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