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萨。”屠念纠正。“轮胎。”闫听诀道。屠念早知道他是故意的,但看他这样毫无表情地反驳自己,还是有些喜感。想起自己一开始也在心里叫闫听诀倒霉帅哥,屠念就一阵心虚:“其实他说得是我,而我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她说着,掰手指数了起来:“你看,死了,但又没死,别人进入游戏可怜巴巴的,我却能开开心心地坐在这里,还能玩两把黄金旷工了。”闫听诀“嗯”了一声。屠念说着说着,轻轻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项链。她眉眼弯弯,继续道:“你一点都不嫌弃我,可以换一张卡牌,却还保留着我,还让我升级。”刚离开游戏的时候,她还是有点紧张的。直到收到裙子的时候,才彻底放下了忐忑的心。“为什么需要其他卡牌?”闫听诀抬起头,竟开了个玩笑:“是我拿不动刀了吗?”他看着屠念放在手链上的手,不疾不徐地道:“我的心脏都被你捏在手里呢,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的后半句话很轻,语气像是调侃。屠念摸手链的动作一顿,忙不迭地收了回来,嘟囔着解释:“我就是在想,如果换个卡牌,也许你就可以不用亲自拿刀呢。”“不需要。”闫听诀语气淡淡。他一瞬间有点冲动,想说些什么。而下一秒,外面忽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尖叫声压过了他想要说得所有话。一回生二回熟,屠念再次躺在了棺材里的时候,都没觉得有什么意外了。她刚要做动作,伦萨便迅速道:“借位,只借位一下行不行?”屠念余光扫见脸不知为何黒得像是锅底的闫听诀,看向伦萨,摇了摇头:“对不起呀。”随后便一脚踢上去,看着伦萨抱着小腿嗷叫,奔向了闫听诀。歌剧亡影闫听诀看不得屠念受委屈……伦萨第三次哀嚎。屠念第三回拎着裙子做落跑公主。后台蹲着的娃娃脸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女老师却一点没感觉到开心。白天她试探了这两人一整天。从明的到暗的,甚至动了手。可这一顿功夫忙来忙去,除了惹得那男人和自己急眼,把小姑娘又气又疼得直叫唤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姑娘乖得不行,明明自己咖位最高,连化妆间都有独立的,却不喜欢摆架子,大多数时候都在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这也叫女老师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心虚和不好意思。可也就一点点而已,为了能得到线索,她一向是不择手段的,而且她也不是毫无理由地伤害屠念,就是为了看闫听诀的反应。在她的猜测之中,娇滴滴的屠念绝不可能是卡牌,那么卡牌也就只有是闫听诀了。她伤害屠念可不轻,但凡是张卡牌,都不可能忍得了自家玩家被别的玩家欺负。就算她猜反了关系,一个有足够的实力的男人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受委屈。可让她失望了,那男人的反应很……有限。女老师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也是为什么她只有一张等级为r+的卡牌,却有胆量来挑战四级副本,甚至在三个玩家之中占据主导地位。可在屠念这儿,她可是栽了大跟头。如果她之前的推断都是正确的,那么她就是遇上了一个比自己还会伪装的人。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不谈,最主要的关于他们如何能突破这个副本,他们也仍旧一头雾水、不像是闫听诀和屠念拿到了手机了解到了具体的情况,他们目前的思维还停留在最简单的,国王不能死,这一点上。他们来回盘点,觉得如果屠念真的是npc的话,舞台上的事故可能是悲剧的开始。所以,他们想要阻止这一点,可是此次的回档已经来不及了,女老师彻底得罪了屠念,伦萨倒是和她交涉了两次,她也有所松动。舞台上,伦萨想做最后的努力,却仍被屠念拒绝了。“别笑了。”女老师心烦,难得地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有什么好笑的。”娃娃脸一顿,转过头去。他本就不服管教,之前一直附和着女老师完全是因为伦萨更讨人厌。可他也不是好糊弄的,女老师之前在对付女鬼时看起来有多么力不从心他也清楚,冷笑着道:“你管老子笑不笑,你可别忘了之前在女鬼面前是谁出的力!”女老师一噎。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黑着脸看向舞台,不再吭声。另一边的屠念连跑了几步才意识到不对劲。她的小腿钝钝得疼,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因为被挡在大裙子之下,她甚至没法查看到底怎么了,只能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到了闫听诀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