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冰泉传入耳畔,扎骨又冰甜。
缩在羽绒帽里同样戴着风雪帽的我忍不住翘起嘴角,戴着手套的手指指自己喉咙,打出手语。
冰泉女孩对我说了句不好意思,蹲下身子静静看着我捯饬。
我手里的红木木料是下午在木材市场买的,用来做特殊用具。
冰泉女孩看了我好一会,忽然比出手语:“老板。我能看看你包里的木雕不?”
得到我手语回应,冰泉女孩倒也不客气,直接将铁铉木雕抓在手里仔细踅摸。
很快的,冰泉女孩就给我打起手语,问我铁铉木雕卖不卖?卖多少?
我直接比出五根手指。
“五百?便宜点儿呗。”
我摆手。
“五……千?”
明显的,冰泉女孩声音有些发硬。
我再次摆手。
一下子的,冰泉女孩就叫了起来:“啊?五万!你要我五万?”
我重重点头。
“你这也太过分了呀老板。哪有你这么喊价的。我都不敢还价了都。真是的。如来佛祖都没有这么贵的。”
冰泉女孩碎碎叨叨念着,又仔细看了铁铉木雕,半响才轻声低语:“能不能少点儿啊。我知道你挺不容易的,但你这也太贵了。”
“我也没带那么多钱。就五千,你看看成不成?”
我不愿搭理冰泉女孩,抄起绳索将红木串成一串蒙在脸上试了试,收罗家什准备走人。
冰泉女孩赶紧抓住我手腕:“一口价,关张生意。八千。行不?”
冰泉女孩喊的八千是一个坎。
大比武捡漏比赛,估计每个参赛选手的启动资金也是这个数。
这时候的我轻声开口:“又想捡我漏。”
“谁想捡你漏了呀,我是……”
突地间,冰泉女孩身子顿住,一下子坐在地上,指着我失声尖叫:“童师!”
“你……你混蛋你,你吓死我了。”
“臭铜狮子!你又玩儿我……”
“啊,我恨死你啦。”
眼前和我一样包装严实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林朝夕!
“不好意思,这回是真玩儿了你。”
“呸呸呸……”
林朝夕怒呸出口,双手要摘风雪帽却又在随后止住。
左右瞟了半响,林朝夕出手狠狠推了我一把,娇声低叱:“臭狮子。你再敢说玩儿我,我撕你的嘴。”
突然,林朝夕靠前一步,一把抓着我:“你下午又旷工是吧。我去找你,海爷又不准我进。”
“我问你,你准备拿我二叔怎么办?”
“不认识。”
林朝夕有些气急败坏:“还搁这装是吧。嵩阳汉柏图。我二叔。林洪斌。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做局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