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龙啸暴起!
太平洋主龙脉爆出最狂霸的怒吼!
排山倒海的力道源源不绝从那只钢钳铁手中窜出,泰山压顶灌入我的身体。
我的左肩胛骨发出最痛苦的哀嚎,钻心的痛传遍全身,痛得我两眼飙血。
只是我依旧无视他的惊天龙啸,像一棵豆芽、一株小草艰难的、毅然的、无视那滔天重压,一厘一厘,一寸一寸奋力挺起永不屈服的脊梁!
双手手腕上缠死的纱布,一层一层被染红!
静脉伤口,再次崩裂!
“小狮子!”
“你坐下!”
耳畔中,那惊天的龙啸转为悲呛的雁鸣,哀婉凄厉,颤不成声。
感受肩胛骨那钢钳铁手的剧烈抖动,听着那老暮飞龙的粗喘,直到他后继乏力。
突然,我放弃所有抵抗,咬着牙,凝紧血红的眼,安稳落座。
“呼!”
屁股刚刚落在板凳上的那一刻,粗重的破风声从我脑后闪过。
“啵!”
一声闷响炸破灵堂。
“啊!!!”
跪在地上的许春祥身子绷直,眼睛暴凸,双手抱着屁股,口中发出杀猪般的哀拗。
啵!
残影一闪而逝,又是一根拇指粗的紫黑手杖落在许春祥屁股上。
当即许春祥就张大嘴,一张保养极好的老脸顿时痛得变了形,直接痛得在地上打滚,嘴巴张得老大,又是哀嚎又是求饶:“师父,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以前儿我一求饶,你就不打小祥子的啊……”
啵!
当第三记手杖落在许春祥身上的时候,许春祥却再没有任何痛叫,收齐所有假哭假闹,惊恐万状看着他的师父,眼睛深处尽是绝不可能的怀疑和恐惧。
啵啵啵啵啵……
残影乱起,破风声大作。
手杖如雨点般落在许春祥身上,头上,背上,鼻子,脸上……
鼻子破裂满脸是血的许春祥跟本不敢反抗,呆呆傻傻看着他的师父,眼泪长流。
连续一波疾风骤雨的输出,我的身畔传起老牛粗喘,一声比一声重。
终于,在连着甩出数十下之后,那带着血的手杖便自从一架轮椅上掉落。
满身皮开肉绽的血人许春祥爬着上前,捡起手杖,跪行到轮椅前,双手恭恭敬敬捧起手杖,哭着说道:“师父,你打慢点儿,别累着您……”
“滚!”
轮椅上的人一巴掌呼在许春祥脸上:“收拾东西,给老子滚出夏家!”
此话一出,我右手边的鲍国星就跪倒在地:“师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