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佤邦政府谁说了算么?”
“你不知道打电话来那个姓白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么?”
“按照你能理解的方式来说,佤邦政府的皇上是大包总、娘娘就是那个姓白的女的!”
“你把她骂了,大包总知道还不得扒你皮啊!!”
屋里没声了。
静的像是没人。
我幻想着屋里的画面,老乔肯定一脸严肃的怒视着塞拉囧,那小子估计心脏都要炸了。
我的嘴角却慢慢挑了起来,那女人肯定不是佤邦之王的王妃,老乔就是故意吓唬人,而我正觉着有意思的时候,忽然又开始可怜老乔了。
他作为勐能的封疆大吏,竟然沦落到了要吓唬人玩的地步……
“说话!”
老乔‘嗷’就是一嗓子。
紧接着脚步声传了过来,此刻我才从门口直起了脊背站好。
当我看着老乔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问道:“怎么了?”
“太味儿……”
说完他迈步就走,把我和塞拉囧扔这儿了。
我赶紧去酒窖,一进屋,好家伙,这股子尿骚味儿,塞拉囧脚下已经湿了一滩了。
我捏着鼻子走过去问道:“骂那女的时,你不是胆挺大的么?这怎么还尿了?”
塞拉囧转头看着我,脸上的肉都在脑袋转动时震颤,整张脸就跟让人用订书机钉上了一样,一点褶子都没有,满脸惨白的说道:“老乔……老乔说……要扒我皮……”
我赶紧安慰,伸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没事儿,没事儿……”
一上手,这小子后背都是湿的!
我其实也挺纳闷,老乔有那么可怕么?
不就是一个老头么?
我不知道这叫不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或许我真的已经忘了老乔在村寨里面无表情杀人的场景,和在地下室时,倒拖着斧子的那张脸。
因为我看见的老乔,大多数时间都和颜悦色,就算发火,对我也是有所顾忌。
叭哒。
塞拉囧的汗顺着鬓角汤了下来,落在地上摔成了八掰,人就跟犯病了似的,抖似筛糠,突然间,整个人摔倒,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了起来,顺着嘴里往外吐白沫子。
“我艹!”
我顺着酒窖柜子上拿了个开瓶器赶紧给塞到了他嘴里,骑在他身上一边掐人中一边抽他嘴巴子,关键是我也不是大夫,就这点招还是跟电视上学的!
“哎,老塞,你醒醒!”
“醒醒!”
“没事了,没事了,老乔不动弹你了,他跟你闹呢,我保证你能走出这间别墅……”
“老塞!”
我都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好不容易才把塞拉囧给摩挲的顺气儿了,打他嘴里掏出开瓶器的时候,那开瓶器的把都给咬瘪了,那东西可是金属材质的,这要是咬到舌头上,能给舌头咬掉!
好不容易连央个带哄的把塞拉囧哄了上来,这小子一看见老乔正坐在餐厅吃晚饭,他比兔子跑的都快,迈开腿就往别墅外边冲,那给老乔乐的,抖动着身体、拍着桌子那么过瘾。
我走了过去,提了一嘴:“老爷子,以后可别这么吓唬人了,差点给人家吓过去,我折腾了一身汗才把人救过来。”
老乔瞥了我一眼,他还挺不满意:“你救他干什么啊?”
“我要是把这小子吓死了,以后传出去我看谁还敢跟我扯没用的!”
这是一回事么?
可转念一想,在老乔眼里,还真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