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和你合作的人是谁?你就不怕遇到骗子?”
孙庆来自然不能说出来,事情没办成之前,他可不想让秦海洋知道。连那些兄弟那边,他都是打了招呼的。事情没办妥之前,出现变故的可能太多了。
“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不过肯定不是骗子。”
秦海洋闻言,气得脑仁疼。“一个外人就能让你解约了?老孙,你这可太不地道了。怎么能说解约就解约呢?你是知道我投入多少钱的,你这么走了,我的损失多大?”
孙庆来道,“我会给违约金你。”
秦海洋气笑了,指责道,“五十万算什么?我这损失可不止五十万,你这么做会给我造成很大的损失。老孙,你想想当初我和你合作的时候,你可什么都没有,是谁给你指明方向?是谁给你出钱办厂,让你当上厂长?你现在竟然说背叛我就背叛我,你对得起我对你的知遇之恩?”
孙庆来脸色也不大好了,他想的是和秦海洋好聚好散。他虽然是解约了,可是这一年多为秦海洋赚了不少钱,而且临走还要送那么多违约金,他够仁至义尽了。
现在这秦海洋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倒是让他不好想了。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他走了,秦海洋这个厂立马倒闭,这笔生意也是让秦海洋赚了钱的。
“秦总,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当初是对我有知遇之恩,可是从建厂到后来赚钱,都是我带着兄弟们给你出力赚回来的。我为你赚回来的钱,早就超过你的成本了。咱对得起你!”
秦海洋冷笑,“你们出力就叫对得起我了?我是没出力,可我出钱了,我也给你们指明了发展方向!你一分钱没花,我给你10%的股份,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出门去问问,谁愿意给你这么好的待遇?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话到这个份上了,孙庆来也直来直往说清楚了,“这事怪我当初目光短浅。想着我没出钱,有老板带我赚大钱,我该知足了。可是秦总,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就真的对得起我们吗?你花钱请兄弟们干活,可什么都没教他们。大家都是自己摸索,自己打开局面。连技术都是我兄弟自己研究的技术!你除了创业资金,什么都没有!你拿走九成收入,你心不亏吗?”
秦海洋不能理解他这说法,气得冷笑连连,“厂都是我出钱开的,我自己的厂,为什么我不能拿走九成?我对你够仁至义尽了,如果我花钱从别的厂挖一个经验丰富的厂长过来,别说一年十万了,我一年一万就能随便挖!”
孙庆来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叹气,“那正好,你现在可以找一个经验丰富的厂长来接我这工作了。对了,我那几个兄弟,包括技术部门那些木工师傅也要跟着我走,你还是赶紧招人吧。我们是不可能一直等你招人的。”
秦海洋听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你自己走,还要带走其他人?你这何止是解约啊,你这是背叛,是要挖我的根,直接掀桌子了!”
孙庆来道,“是他们要和我走,他们都不想给你工作。你给得太少了。”
秦海洋可听不得这些话,如果孙庆来不愿意带这些人,这些人能走?这种直接跳槽带走团队的事情,在未来那可是各大公司最忌讳的事情。这孙庆来这么干,就是无耻!他可真是小看了这个还没成长起来的未来大资本家了。
果然未来能干出这么一番事业的人呢,怎么可能是个老实的农民呢?
果然是有手段啊。早知道就不该太信任这孙庆来的,他平时去厂里少了,倒是给了孙庆来一手遮天的机会。
“孙庆来,你够狠!我可真是小瞧你了!”秦海洋咬牙切齿道。
看得出来,对孙庆来是很恨了。
孙庆来觉得想要好聚好散估计不行了,他也不多说了,“我今天说明白了,明天我带律师过来,或者你去厂里,我们交接清楚。到时候我可以和我的兄弟在厂里多待一个星期交接工作。”到底是要在商场上混的人,所以他也不准备把事情做绝了。最好是他和兄弟们走后,秦海洋这个厂不会一下子因为没人管就经营不下去。否则别人会觉得他孙庆来吃相难看,做人太绝情。
别说别人了,只怕苏总都要瞧不起他。
秦海洋这会儿可体会不到他的好心,“孙庆来,我可以给你一切,我也可以收回来。你以为别人为什么找你投资?那是因为你赚钱了。你以为你离开我这里还可以继续赚钱吗?那些客户,你看看还愿不愿意收你的货!”
孙庆来眯着眼看他。想起之前秦海洋每个月都要去厂里拿客户资料,说要维护客户。原来是为这个时候做准备呢。所以这秦总可真是从头到尾都在防备他。不管是合同,还是平时的小动作。
孙庆来都无语了。一个老板手里拿着九成的股份,竟然这么防他一个下属。有这心思和本事,怎么就不能去给厂里开拓市场呢?心思和手段都用在他孙庆来身上了!
这事情,他还真要和苏总说一声。毕竟还真不知道秦海洋把这客户维护到什么程度了。
不过他也不着急,这海城市场大得很,大不了就重新开发就是了。不止海城,还有全国。还有海外。
孙庆来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倒是秦海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想着以后和这些人合作,还是要更防备稳妥一些。
这些大佬没一个是老实的。他们不会因为自己在他们落魄的时候拉了一把,就对他心存感激,忠心耿耿。这群人都是一切只看钱,看利益。
除了防备,还要让这些人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秦海洋立马拿起桌上的电话,和海城这些被自己维护的客户打电话。
他和贺家关系好,这些客户可都知道的。所以很给他面子。
而且孙庆来当初联系的只是一些基层管理员,他后来就直接和这些单位的领导来往的。孙庆来如何也争不过他的。
不止如此,他还要盯着孙庆来,但凡他找到了新的客户,他都要去破坏。
到时候直接抬出贺家的关系。
贺家虽然只是商人,可是贺家还有在首都当领导的亲戚。一般人都会给面子。全方位堵死孙庆阳的生意,让他赔得血本无归。也让他知道忘恩负义的代价。
想到这里,他又扒拉一把头发,拿起电话给贺云雷打过去,很是失落道,“哎,云雷,晚上出来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