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来的格外早,一项工作顺利完成后的心态,便是像虞晚晚当下的样子,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车水马龙,动也不想动。
独栋的安泰,便是他独特的名片,在黄昏的光里,仍熠熠生辉,是别人企及不到的光。
这几天忙碌之余,她会主动去看某频道的新闻。
毫无疑问,谢家两兄弟,都会交错在新闻里面出现。偶尔,还会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
有时,他给的爱太浓烈,会让她暂时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阶层难越这个说法。
只是,那天,邢如飞带着调侃的话,却是又血淋淋的把真相揭开了给她看。
虞晚晚收回目光,轻步到了单独的休息区,拉开了隐形衣柜。
谢厅南凌晨的飞机回京。
他没说要不要回望京壹号。
接机也只是虞晚晚的临时起意,并没有告诉他。
只是暗暗存了给他一个惊喜的心,又怕万一还有别人去接机,自己去了反倒会变成一种惊吓,不如不说。
她解着纽扣,拉开拉链,西装和套裙在她身上缓缓滑落,春光无限好。
虞晚晚取了紫色羊绒裙穿好,随意搭了件黑色大衣,便踩了绒靴出了门。
她直接奔向了属于“房东”的专属电梯。
万町资本所占据的六层门面,不是租的,是由投资的几位大佬共同买下的。
给虞晚晚的除了股份,也包括这六层门面总价的四分之一,当时谢厅南出资的,如今已经是翻了几番。
电梯门开,里面已经站了一位黑衣的男士,密闭的电梯间里有淡淡的男士淡香水味道,很清爽。
能在这里遇到同时乘坐电梯的,极少数,“房东”们大都各有各的国际应酬。
黑衣的男士,看着身前那个快要把自己贴到电梯门上的小姑娘,唇角勾了勾。
这该死的距离感!
似乎是怕突然惊到她,男人始终保持沉默。
直到电梯门开,地下车库里渐渐有了其他人的零星身影,男人才开了口:“小虞董?虞晚晚。”
周彧京笑容很淡,带着很自然的舒服感。
“周……”小姑娘脸红了一下,她早就忘了这个人的名字,甚至容貌也是模糊的记起来。
“是姓周,”男人笑了笑:“小虞董记忆力相当不错。”
虞晚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抓紧结束这尴尬的对话,便随意的聊了句:“你在这上班啊。”
“不是,”周彧京答的干脆:“那就给小虞董再做个自我介绍吧,周彧京,目前在花旗。”
周彧京当然不会告诉虞晚晚,他的“目前”有什么意思。
周的父亲与谢御南职位相当,而周彧京目前的工作正在办调动,从花旗的副行,转到某国行的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