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天不亮就偷溜出去了,吃完早饭就赶回来了。”
司瑾危险地眯眼:“你去玩为什么不叫上我?”
“嗯???”画风逐渐跑偏,钱诚不理解,这是重点吗?!
“那么早,你俩肯定起不来……”
钱元珩委委屈屈,他能那么没眼力见儿嘛,结婚人士的夜晚旁人不能去打扰,否则撞见点不该看的,会影响儿童身心健康。
钱诚一个眼刀扫过来:“一个侍卫没带?”
“明着的没有,但我叫了暗夜。”
钱元珩低声向钱元珩汇报,虽然暗卫只忠于皇帝,但钱诚在登基的那天晚上认了一遍暗卫营的人后,就把暗夜派给了钱元珩,暗羽给了徐清,暗影跟着自己,剩下的人在他不出远门的情况下都留给司瑾。
“嗯,有暗夜跟着倒也够了。”
钱诚点点头,然后拿起了一个没被钱元珩口水波及到的包子,边吃边说:“那个,我让暗卫去查了,你说的仙子背景很是清白,他是远处逃荒来的,一家人都在路上饿死了,只有他幸运活了下来逃到京城,因着长得好,被老鸨看上入了青楼。”
“那……”
钱元珩眼神亮晶晶,希望钱诚能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钱诚挑眉:“说点好听的。”
“爸爸!”
“哎!好儿砸!”
钱诚心满意足了,自从司瑾和他在一起后,他就不再抵抗钱元珩是他儿子的事实了,那么久了,钱元珩都只在必要场合叫他父王或父皇,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想让他喊爸爸。
“下午你找德公公拿些银票,带上俩侍卫,把他赎了接进宫吧。”
钱诚安排着,用筷子戳了一下钱元珩不知道是不是想歪了的小脑袋,给他浇了瓢凉水,“你才六岁,赎回来也是做书童或小侍,再说,撞号啦~”
“知道啦!”钱元珩刚刚都想入非非了,不过经钱诚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就算想,也是有心无力。
哎呀~他嗷呜一口咬掉包子,他要多吃,然后尽早长高!做不成“贴饼”,“磨镜”也行啊~
下午钱元珩让德公公取了银票,乐乐呵呵地去了青楼,在宫门口撞见了一身一脸泥点子的怪老头,钱元珩眯起眼仔细看才看出来:“安爷爷,您这是去哪儿了?”
“哦,满满啊。”
安亲王捧着个黑不溜秋的泥球儿,低头发现是钱元珩,恶趣味的用泥手在他脸上抹了一道,得意道,
“我发现了个宝贝,正准备去找你父皇。”
“啊,我父皇在云锦殿呢,您要是去记得通报一声。”钱元珩帮他指路,然后招招手示意安亲王弯腰,踮着脚凑近他耳边小声提醒,“他在和我父后一起睡午觉呢。”
然后丢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说了声告辞就小旋风一样跑了出去。
安亲王,一个年过半百但没有感情经验的老单身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十分懂事儿的在云锦殿门口坐了近一个时辰,还不让人通报,直到他身上的泥点子干透了,才把他的“忘年交”大侄子盼出来。
“你小子真禽兽啊!”
安亲王见钱诚出来,腿都坐麻了,站起来差点没从台阶上栽下去,薅过钱诚的领子低声抱怨。
“嗯??”
莫名其妙被骂了的钱诚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他就睡了个午觉,怎么风评又被害了?
“别管那些,你看我找到了个什么宝贝?”
钱诚看他献宝一样把泥球递过来,这才注意他身上的泥点子,他抬头看了看非常灿烂的太阳,明知道没下雨,却还是脑子一抽,嘴比脑子快:“您掉泥坑了?”
安亲王:死亡微笑jpg,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钱诚问完也觉得自己好蠢,赶紧摸摸鼻子岔开话题,双眼放光地瞅着泥球:“这是什么呀?”
“夜明珠。”安亲王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
“夜明珠??您去海上了?”
“没有,去你家后院了。”
安亲王指的是闲王府,他知道那个世外桃源,十几年前他还磨了先君后好久,想把那个院子盘下来,哪怕花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