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第一人民医院急救室已经陆续送来了多名伤者,这些伤员大多都是住在溃坝地区的居民和当时驻守在堤坝上的武警战士,没多久,整个急救室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大夫,如果现在给伤者转院,会不会有危险?”张晨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开口问道。“医院现在的医疗资源紧张,非常时期,我们也不能一直占着。我现在想把病人转到沪海或京都,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医生诧异的看了一眼张晨,沉吟道:“从现在看,转院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病人的投不损伤,如果能转去沪海和京都,当然能得到更好的治疗。不过,现在交通都已经断了。。。。。。”
张晨想了想,看了下手表:“这样吧,既然您说没问题,那再观察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办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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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出、出院?”
张晨点头:“对,出院,有问题吗?”
医生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有没有问题,现在出院,你们怎么送伤者走啊?”
张晨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差不多也该到了,大磬,你找凯旋要一辆车,两个小时后,如果没什么问题,就送陆小姐去机场。乐乐,你去给陆小姐办出院手续,有任何变化,随时跟我联系。哦,还是这个号码,回雨一会儿会给我带一部新电话过来。”
肖乐乐猛点头,她到现在还有些后怕,能离开这里,正是求之不得。
医生见状,没敢阻拦,帮着肖乐乐两三分钟便办好了出院手续,写好了病历。
此时,回雨也已经带着新电话赶回,张晨插上手机卡,刚开机,嘟嘟嘟嘟嘟的一连怼进来好几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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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盏1000瓦的探照灯把浔阳大堤照得亮若白昼,贺万春站在堤坝之上,听到耳边怒呼咆哮的洪水呼啸而下,心中焦急万分。
身为国家防总的副总指挥,决口后第一时间,他就乘直升机从正在巡访的江夏飞到了浔阳,还没下直升机,他就已经被眼前决口的景象惊住了。
无数名解放军战士一次次的身背沙袋,投入大堤决口的地方,但在这么大的水势面前,如同蚍蜉撼树,沙袋都能被洪水卷走。有些战士脚下一滑,跌入洪水,几个翻滚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不行,不把水势减小,再多的人命往里填都不够!”贺万春立眉倒竖,“都已经两个小时了!你们的固若金汤呢!?应急预案呢!?”
浔阳的领导班子现在大半都在堤坝上,浔阳防汛总指挥吕明方轻咳一声:“贺总,这段堤坝是六十年代修的,没有清基。。。”
“我是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不是问你们原因!”贺万春毫不客气的打断吕明方的话,“照这个水势,最多再有六个小时,整个浔阳城就会成为一片汪洋!谁来担这个责任!?你吗!?”
吕明方也同样焦急万分,他比谁都更想快点堵住决口:“那边的两艘船,就是我们调过来的,准备沉在决口处,如果成功,就能尽量减少洪水溃坝的流量。现在江宁军区已经调派五万五千官兵前来救灾,先期的七千五百名战士马上就能抵达。如何应对,还请您指示!”
贺万春眺目望去,千米之外,黑黢黢的地方,确实有几条黑影横在江面之上。
“好!先沉船!不管怎么说,先要把决口的水量降下来!”贺万春一锤定音。
两艘十几长的驳船在轮机的带动下冒着黑烟行驶到溃坝处,几名身着救生衣、潜水服的工程人员拿着焊枪上了船,把船底割破,满载货物的驳船卷着浪花沉到了江底。
但水势太大了,决口也太大了,这两艘驳船沉下去,似乎丝毫没起作用。
“再调船!”贺万春斩钉截铁道,吕明方一边苦着脸拿着步话机和相关方面沟通,一边对贺万春道:“之前怕货轮冲击堤坝,浔阳实施了封航,大多数船只得到消息都中止了航行,一时之间。。。。。。”
贺万春怒目圆睁:“你听好!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必须再调来两艘大船!我要大船!听到没有!?”
“西城区水深已过一米,绝大多数民众已经转移!”
“红旗街正在做二次防护,估计还要五个小时才能做完!”
“报告!武警三支队负责的抢救任务圆满完成,解救被困居民562人!”
“报告!新城区急缺水上交通工具!”
“报告!XX旅三名战士被洪水卷走!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