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多人还处于震惊中,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但战斗结果确确实实一目了然。暗劲巅峰的齐君夜,完胜!化劲巅峰的陈狂,惨败!“老二,你怎么回事?!”陈顶天远远地闷声斥责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狂气息显得很虚弱,没什么力气地回应道:“我突然就没力气了,好像浑身的肌肉瞬间萎缩了一样,身体软得很!”“胡扯!你又没病,怎么会突然没力气?”陈猛没好气地接过话,随即瞪着齐君夜,“姓齐的,肯定你小子使阴招!”阴招?齐君夜笑得有些阴险。他确实使了阴招,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在陈家人练那门秘法的时候。陈狂之所以被他那么轻易拿住,便是因为秘法持续时间达到五分钟,副作用出现,他抓住了陈狂散功的瞬间。“说起阴招,你们用秘法开挂,这不算阴招?”齐君夜揶揄道。其实发现陈狂运用秘法的时候,他就想笑了。这些人明知道陈天磊是卧底,就没想过他给的秘法有问题么?居然还敢用,心也是真大!当然,既然陈家人自己不怀疑,齐君夜也不可能傻呵呵的主动去告诉他们。说不准以后还能靠这部秘法的隐患,再捡些便宜。“秘法是光明正大用的,这算什么阴招?”陈猛据理力争。“不重要。”齐君夜懒得跟他扯,脚放在陈狂膝盖上,随意道:反正生死状摆在那儿,你要是拿不出我使阴招的证据,那我就继续收拾这家伙了!”“你……”陈猛刚要接着斥责,一个‘你‘字刚脱口,齐君夜脚下已然发力。“嗯--!!”随着膝盖骨碎裂,地上的陈狂咬牙一阵惨痛闷吼。看着虽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倒是有几分血性,竟然没有鬼哭狼嚎。“小畜生你找死!”陈猛大惊失色,不再只做嘴上功夫,双脚猛然发力冲入战局,直接就要对齐君夜出手。同一时间乔自道也动了。两人遭遇在齐君夜身旁,电光火石过起招来。陈猛的实力看起来跟已故的陈战相差无几,约莫在暗劲后期的样子。乔自道应当是暗劲巅峰,施展伏魔袈裟功,招式漂亮又诡谲,陈猛的撼山腿完全碰不着他,威力再刚猛也是白搭,被乔自道用那件大风衣耍得跟猴一样。十数回合,高下立判。乔自道的右手,穿过大衣的袖子,一掌呼在陈猛脸上,后者鼻梁受创,噔噔后退几步,脑袋嗡鸣眼冒金星。“观棋不语真君子,插手已经出现结果的生死决斗,输不起么?”乔自道将大衣重新穿回身上,整了整衣领,风度儒雅、眼神不善地盯着陈家人。“去你妈的!苏长威帮这小子挡一招就可以,我出手就不行?”陈猛没打赢,有些气急败坏,国粹张口就来。明眼人都看得出,乔自道这有点太双标,不过人家自己浑然不觉,有理有据道:“小齐现在赢了陈狂,说明他本来实力就在陈狂之上,所以就算老苏不帮忙挡招,其实根本也没有影响结果!”苏长威摆明要沆瀣一气,甚至自我诋毁,也要出言帮腔,“确实,刚才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们!”陈猛气得牙根都痒,可惜他不是陈顶天这种老狐狸,也不是陈狂这种伶牙俐齿的读书人,明明知道这两个人扯歪理,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偏偏这种时候老爷子却出奇的沉默,坐在后面一言不发。齐君夜转眼看向陈猛,玩味道:“我要收拾陈狂,谁都可以反对,但你凭什么出来阻止?他死了残了,你不是最大的受益人么?”嫡系三房,大房已经死绝,二房三房现在也没了后人,之后就看谁先再生出个带把的,那便是嫡长孙。可陈狂若是也没了,他陈猛可就是铁定的下一任家主,没有丝毫竞争压力。这点门道,浅显易懂。“放屁!”陈猛狠声唾弃,情真意切道:“二房跟三房争继承权,那是我们家里人的事!再怎么争他跟我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是我二哥!你一个外人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整死他?做梦!”“老三……”陈狂虚弱出声,满眼感动。算上已死的陈战,兄弟三人小时候本来亲密无间,却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了争权夺位的意识,彼此开始变得疏远、互相防备,甚至有了敌意。咔嚓!温情时刻被骨头断裂声所打破。齐君夜踩碎了陈狂另一条腿的膝盖,毫无防备之下,这次陈狂是没忍住,惨叫震耳。啊--“抱歉,我对煽情的戏码兴趣不大。”齐君夜悠然说道,心想我可真是个大恶人。“小!杂!种!”惨叫过后,陈狂哼哧带喘,大口倒吸着凉气,以镇住那剧烈的痛楚,看着齐君夜的眼神,俨然睚眦欲裂。双膝俱碎,今后即便通过治疗恢复行走能力,却也基本不可能再练武了。对习武之人而言,这跟瘫痪其实没多大区别。“我知道你很急,但你真的先别急。”齐君夜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姿态,咧嘴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后不能练武了,很绝望?但你这种顾虑,完全是多余!”“因为……”他从后腰拔出一把短匕,正是陈东玄生前随身携带的爱物。“活人才会绝望,你都要死了还有啥可怕的?”说完,手中匕首一点寒芒,毫不留情刺向对方脖子。叮!一个黑乎乎的金属物体飞来,将短匕打飞。陈狂用力仰起头,朝齐君夜身后虔诚呼救:“崔小姐!救、救救我!”……地上插着一发手里剑,刺入地砖。刚才便是此物,瞬发击飞齐君夜丢出的匕首。不出意外的话,救下陈狂的人是一名忍者!乔自道和苏长威,立即朝手里剑飞出的方向投去目光,只见陈家大门的门房之上,亭亭玉立着一道黑色倩影。肃杀而冰冷:()喝醉后,女神让我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