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洪德一路追寻着大祭司等人,终于来到了一处江河,一艘木舟停靠在河边,上面的秦字大旗血迹斑斑,兀突羧一手提着道童,后背还背着只剩下上半身的木闫托业,正在不断发出怒吼声,厮杀木船上的秦国士兵。大祭司则是与一位好像是将领的秦国将领在河床处激烈对战。可怕的气息将河水掀起,不断的发出激荡的声音。大祭司显然也注意到了褒洪德一行人的追赶,对着木船上正在大杀四方的兀突羧喊道:“恶狼,先将那些追赶过来的解决掉。”木船上,一脚踩在一位士卒身体上的兀突羧闻言看向褒洪德的方向,语态十分不好的碎了一口:“废物的两个家伙,这都扛不住…”“烦人的中原贱民,找死…”兀突羧放下木闫托业和清风,高高跃起如同恶狼一般直直扑杀向褒洪德的位置。“坏胚子…”褒姒脸色凝重,想要出手,可却被褒洪德拦住。褒洪德向前一步,气定神闲的对那半空中跃过来的兀突羧勾了勾手指。这令兀突羧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眼眶中的血丝裸露,歇斯底里的吼叫道:“中原土着,你找死…”锋利的手爪如同尖刺,袭杀向褒洪德的头颅。“褒世子…”周文韬和子路有些担忧的发声。“狼…呵…”褒洪德狞笑,“老子现在很讨厌狼!”“敕令!”褒洪德手指并合挥出,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气浪竟是直接将半空中的兀突羧击飞。“斩!”眉心一闪,一柄飞剑如同流星闪烁,爆发出一阵可怕的声响,斩向半空中的兀突羧。被突如其来的气浪掀飞,打乱了自己的兀突羧刚要施展术法防御,那飞剑竟是直接穿透他的腰间,将兀突羧在空中一分二段。血液如同雨幕一般倾泻而下。周文韬和子路同时瞪大瞳孔,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半空中转瞬即逝的一幕发生。连同那边正在与秦国将领激战的大祭司同样投来诧异的目光。褒洪德喘着粗气,有些疲倦的弯下腰背。“如何?”这话是对阿姐褒姒说的带着一种邀功的意味。“坏胚子果然厉害。”褒姒一脸开心的拍了拍褒洪德的肩膀。有些虚弱的褒洪德竟是被拍的身体向前倾斜,幸好褒姒手疾眼快的揽住褒洪德的身体,扶稳了他。“坏胚子,夸两句就不行了。”褒姒鼓嘴,没好气的敲了敲褒洪德的额头。“嘿嘿嘿…”褒洪德挤出笑容,为褒姒解释道:“这一剑,是我自从看到明月师兄被恶狼饱食之时便挤压在身上的。”“现如今,我自然要出剑,还礼。”褒洪德眉目俊朗,衣摆在风中摇曳。褒姒看着此时此刻,光芒万丈的坏胚子,微微抱紧了对方。“呵呵呵…”大祭司发出诡异的冷哼声,苍老的手掌缓缓抬起,那位将领已经被他捏爆了脑袋,空余一具尸骸躺在河床处。“兽主吞魂,恶狼归来~”大祭司发出一阵诡异的呼叫,那被爆了脑袋的将领忽然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紧接着一只恶狼的虚影从那半截的尸体上跃出,血红的眸子泛着杀意死死的盯着褒洪德的方向。紧接着,那恶狼的残影叼起那副恶狼面具,一跃至那具无头尸骸的旁边,随后化为一阵黑影消失。大祭司微微抬起手臂,手腕处突然裂开一道血痕,紧接着,一抹黑色的血液滴落在那面具和脖颈相连接处,大祭司脸上面具的那叶枯叶微微凋零,化为灰烬。紧接着令褒洪德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了。那血肉恶心的脖颈开始长出新鲜的血肉,紧接着一个脑袋竟是在短时间重新生长了出来,红褐色的血肉凝聚为一个头颅。那将领的尸体缓缓起身,将面具覆在脸上紧接着那血肉如同生根一般,连接着面具,与其融为一体。“没想到…区区一个武夫八品,竟然可以发出这么恐怖的一击。”那骇然的血肉头颅发出低吟。褒洪德依稀可以辨别出这话语的声音和刚才被他斩为两段的兀突羧十分的相似。“转生?”褒洪德皱眉。“中原的老鼠,看傻了吧。”那头颅下颚晃动,发出诡异的声音:“我南部峒洞的实力岂是你这种鼠目寸光的人可以明白的。”“呵,能杀你一次,我自然能杀你第二次。”褒洪德再度并合手指,准备再度飞剑杀敌。“恶狼,不要再大意了,若是再受了致命伤势,老朽也无力回天了。”大祭司身上的白色皮毛微微抖动,显然刚才复活兀突羧也让他有些落下虚弱。“明白了,大祭司…”兀突羧发出一声话语,扭动着自己刚刚生长出来的脖颈,有些不适应的拍了拍,随后身形一瞬,竟是突然出现在褒洪德的面前,大手死死掐住褒洪德的脖颈,将他提起。面露青色的褒洪德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凌厉,痛苦的捶打着掐住自己脖颈的手臂,他感觉自己呼吸空气越发的困难。褒姒心急的想要催动道术,可是刚要有所动作,那大祭司临空点出一指,一股恐怖的威压压的褒姒跌跪在地上,无法抬起手臂。“小妮子,老实点,老朽不:()浮萍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