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甚至跟怀着孕的裴朝颜吵了起来,又罚陆崇跪了祠堂。
姐姐嫁了父亲,妹妹和儿子好了。
裴家二老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事发后直接带着小孙子连夜离开了陆府。
这完全是一副撂挑子不管了的样子。
陆岌说:“说不定此事不是因为情到浓时,而是一场有预谋的猎捕。”
程岁杪似懂非懂。
木圆被陆岌派去关照陆崇,回来说陆崇身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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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
陆岌低语:“竟还动了家法……”
程岁杪离得近,看到陆岌唇边噙着一抹冷笑,他心下一惊,叫他:“少爷。”
陆岌抬头看向他时,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我们该怎么帮帮三少爷呢?”
程岁杪脑子里的结被林澍解开了一半,剩下的迷雾也被一点点拨开。
他几乎看清楚了,陆岌不怎么在乎身边人,无论是哥哥还是姐姐,说不定连父亲他都不在乎。
“帮他?”
陆岌道:“我在父亲面前一向说不上话,若是二哥在的话说不定还能帮着劝劝。”
程岁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陆岌跟他说:“木圆会安排些人留心些,不让三哥伤得更重,只是此事实在荒谬,父亲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须得让他把火发出来才行。”
这话也不全无道理。
但是程岁杪这几日对陆岌的看法与之前大不相同,他不觉得这是理智占了上风,只觉得他无情。
程岁杪颓然地想,对血亲尚且如此,若是自己有事,又对他没了用处,还不弃之如敝履?
他兀自出神,一抬眼看到陆岌正盯着自己的双眼,程岁杪心下一紧。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无事。”陆岌默了默,道:“我只是觉得,你近日关心的人太多了。”
“多?”
程岁杪一脸疑问。
陆岌细细数来:“前阵子总说起我五姐的婚事,今日又关心我三哥,昨夜还提起了隋雾……”
程岁杪眼皮跳了跳。
他提起隋雾是因为不信任林澍,脑子一时间不清楚。
他想到了陆岌哪怕只是维持表面上的体面,最起码是知道他和隋雾的所有事情的。
所以自作聪明地想以陆岌的人脉联系到千里之外的隋雾,继而越过他成功联络到自己的家人。
但是陆岌实在警觉,他只是刚刚提起,陆岌就不高兴了。
虽然努力克制着,但幸亏程岁杪及时发现,悬崖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