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亦承诺,联姻后,我上弈愿授于西尧种植两季粮食的法子,西尧则用等价的骊马作为交换。南虿则用两座矿山来换取盐引。”悫太后此话一出,底下的一众官员齐齐深倒抽了口气——众所周知,南虿几乎无产得盐田,靠的是向上弈亦或是其他国高价买入。而今两国虽是是盟友又是结亲,但,把自家国种植技术平白地交出,还把盐引给了维持表面顺从的敌国,悫太后这哪是给上弈国巩固盟友?说是卖国都不为过!再说西尧。他们的骊马好是好,但,谁能知得,最后送来的不是下等的马种!这事,他们可做过不少,且半点心虚都不曾有!还有南虿,所谓的两座矿山。要知晓,那矿山也很大程度挖不出纯的矿石。若是得来一堆废石子。最后,泰雍帝哭都没地儿去哭!在座的都是在官场上打滚数十年的老臣,即便是新晋的年轻官员,昏庸无能、靠混日子的,这时也懂得自家的优势在哪儿。哪来像悫太后所说的,需要靠联姻来巩固盟国友好的关系?这不明摆着是骑马背磨盘——白搭么!若是上弈战神泰雍帝在的话,这些各路的牛鬼神蛇都要靠边儿去,谁还敢踩在他的脸上撒野?!有人内心气愤不已,却是敢怒不敢言。有人则心里琢磨,到底是皇家女儿和亲,还是抬各家臣子的闺女来和亲?一时人心惶惶的,目光都纷纷投在了悫太后的身上,生怕在她口中听出自家闺女的名儿…………洮阳傅令曦抹了额前一把汗,总算把一感染严重的病患救了回来。回头,见谢之秀双眼无神、行尸走肉般地给染病的百姓灌汤药。傅令曦心里心疼她,却也不得不告诫自己,若是这剂猛药不下狠的话,怕是最后她会被伤得更深。对阿丑,她也看不透这人。“洮阳这回总算挺了过去。”周叔旦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莫不是能够点石成金周叔旦这会看傅令曦,越看就是越觉得自豪,完全忘了某人将自己落下的惨状。也自那回后,傅令曦见他难免有些心虚,不敢正眼瞧他。见他搓了搓拳头,满脸兴奋地向自己开口道,“小师妹,咱们很快便可以回去!”“呃、”看来谢夙秉已经收网了。傅令曦给病患再一次把脉,确定人已是无生命之忧,这会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如今疫症总算是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只要他们继续隔离,莫要再接触尚未愈好的病患者,便不会出现大面积的传播。另则,疫症亦是持久之战,万不得松懈半分。”傅令曦对自己空间域种植出来的药,自是有信心。也亏得这些受灵液滋养过的灵植,药效要比普通的不知高多少,这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控制住洮阳这么一座大城所爆发的疫情。但,这时候也得严防怕死之人,会趁城里松懈的机会逃出城外去。只因疫症的潜伏期不定,隐藏在身体内的病菌,并非一朝一日就能够显现出来。即使病发初期,一般大夫也只当做普遍的伤寒症看,极其容易被忽略而误诊,耽搁了救治的最佳时期。再者,通过人接触人,病菌一传二,二传四这般数倍,甚至数十倍数百倍数千倍地传染出去,转播速度之惊人,着实让人心惊胆颤。傅令曦油然记得在后世,某座城市爆发的疫情,好在上头领导明智,一发现苗头不对,就马上做出封城的举动,这才得以不被传染开了。忆起这事,她觉得有必要再提醒谢夙秉,多注意出城的关卡,严控任何人出城才行。“老道就知得小师妹的能耐,这药方固是重要,可小师妹用这种隔离的法子,还分染病轻重区分开来,从而集中人手先救治病重者。重病者自是须经验老道的大夫看着,若是集中来看症的话,轻重若混在一同,那是排上一日都未必能看症几人。还不算煎药,清洗伤口的数目之多,城里能搭把手的人还真不多呢。若非听小师妹所安排,大大提高了成效,老道相信洮阳如今却非是这般安好。小师妹可是救回了洮阳,千上万的百姓性命啊!”周叔旦早前为何迫不及待,要跟傅令曦认亲的原因,也是在这。着实是他先发现,眼前的师妹是个稀世之珍的宝藏!见周叔旦这一大顶高帽给自己扣了下来,傅令曦只是一笑转移了话题,根本不在意这些虚名。“本宫都是在一些药理杂记里翻看得来的,可见这些没署名的医术也有大用处,这不,可成功救了多少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