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却闻得傅令曦又道,“不如让我给大家证明一下,我为何要当众打人吧。”这回峰回路转。却瞧傅令曦当众承认打人之事,那妇人眼前一亮,欣喜道,“你自个儿都承认打人不对了吧?”“你错了。我只承认打人,却并未承认打错人了。”妇人被傅令曦绕的脑筋打结了,一时回神不过来,“打人就打人,还有对的理儿?”那白面书生听到这里,哪还听不出,傅令曦根本就不是个好拿捏的主!想要悄声撤退的他,突兀被小应子拦在了人群中。不知何时,周遭的群众瞧他的眼神都变了。尤为在看见自己,还有壮汉、老妪,以及那妇人,通通都被傅令曦的人围在了人群内。百姓们都成了看客了,一双双狐疑不解的眸子,盯着自己身上瞧,直至盯得他心里发毛,他越发觉得事情,已失去了控局!不等白面书生回神过来,傅令曦睇了小应子一眼,他即刻领意,抬手握住了那书生的手腕——“你,你们到底想要做甚么?”白面书生挣扎着要挣脱小应子的钳制,奈何,他早就被掏空的身子,哪怕是随随便便一个汉子都能摁倒他人。见此一幕,傅令曦冷冷哼了声,道,“各位大可瞧清楚,这人书生模样,不说他不好好在屋舍温习,却跑来这儿闹事不嫌大,大家可都没瞧出他有何不妥?那敢问,有何人见过真正的文人的一双手,可是像其那般,细滑得比姑娘还要娇嫩三分?”闹事讹人、插一腿儿“敢问在场的,可有右手握管处,长期书写的先生?”“有!”傅令曦问得一声,便有一位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鄙人不才,于村里与人代写书信已有十余年。”见那中年男子双手作揖,恭敬谦卑,傅令曦当即将人给记了下来,浅笑而道,“感谢先生仗义,不知可否让众人一瞧,先生常年握管处,指掌可否都成茧了?”“不敢当。夫人方才一言,也正是鄙人心中所疑,能替大家解开误会,鄙人何乐而不为?“男子早前受益于御春堂,当发现那白面书生等人的倪端、不妥之处,又见傅令曦虽为一介妇孺,却目光犀利,瞧出当中的猫腻,想也不想就挺身而出。见其展开掌心,所见之处,中指第一关节处与食指、大拇指的指肚处,长着厚度不一的一些胼胝。“各位再仔细瞧瞧这位公子的手掌。”在傅令曦的示意下,小应子强制地展开了那白面书生的一双手掌。众人瞧见。他那一双玉骨一般的十指,肤如凝脂,滑如绸缎,光能照人,当真比那福贵人家的闺中小姐还要细腻好几分。除了,肤色有些异常的病白,其余当真看不见有半点胼胝的踪影。“在,在下有秘方,能消除手上的胼胝有何出奇?”那白面书生感受到周遭眼神带来的压迫,僵着脖子反驳道。闻言,傅令曦点了点头,颇是同意地道,“有秘方不出奇,上弈也偏有男风爱红妆打扮,你若是如此,也不足为奇。”瞧见她对自己的话半点反驳都未有,白面书生心中的惶恐不安再次加重。果然。下一刻便见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好几个熟悉的身影。白面书生当即想要掩面而去、死的心都有了!“嗳!这不是韩娇!”“欠咱们赌坊的钱拿来!”“若是今日拿不出,跟咱们去跟老鸨要去!”“要不然姿抵债也行,让爷好好乐乐,瞧着小子比他楼里的姑娘还要皮细,仔细他磨人的那才叫本事,叫人欲、罢不能啊。爷尝过一回,跟猫挠痒似的,甭说爷,这回光说爷都来劲儿了!仔细他这小子伺候得爷满身爽利啊,桀,桀,桀……“众人瞧见来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毫无避忌露骨的言语,叫人寒毛直竖,齐齐看向那叫韩娇的白面书生,眼神都成了鄙夷不屑,厌恶之意溢于言表。“哟!这不是楼里的厨娘么?”来人有人认出了那被青珞掌掴的妇人。只见那妇人垂头掩面,那敢叫人认出自己来。偏生那人眼尖,不但认出她来,还叫傅令曦让人拎了出来——“原来是同伙!”闻得众人惊呼一声,傅令曦已是上前查看,那‘昏死’过去、躺在地上的妇人。见其在她的入发际上一寸陷中的上星穴,又在她的百会穴前一寸五分的前顶穴分别扎针。傅令曦见那妇人眼皮动了动,早就拆穿她是装晕的,她当即又在她的井穴、十宣分别扎针,并趁无人瞧见的地方,将内劲打了入内——